第4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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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地向人解释蝗虫本身就可以吃。可东汉人似乎喜欢相信神怪故事而非枯燥生物知识。因此这会儿蔡吉也只得一边步跟上段芝，一边苦笑着解释道：“段兄误会了。所谓点蝗成虾都是愚夫愚妇以讹传讹之言。吉哪儿会啥仙法。那蝗虫原本就是可以吃。”

“啥？就这样？”段芝停下脚步，回过头一脸失落地问道：“难道不是仙人梦中指点了汝？”

“吉从未梦见过神仙。”蔡吉认真地举手发誓道。

“怎会有人从未梦到过神仙。”段芝用难以置信语气小声嘟囔了一下。跟着他又恢复到了那种除了炼丹之外，对人对事漠不关心地常态，向蔡吉随口问道，“那汝找吾有何事？”

蔡吉见段芝对自己态度急转直下，却也并不意，反倒是拱手笑道，“不瞒段兄，吉此番民间得了一张炼丹方子想请段兄参看参看。”

“炼丹方子？拿来，吾看看。”段芝一听有炼丹方子立马又来了精神。

不过此时蔡吉却卖起了关子说道：“段兄，此地人多嘴杂，不若先进屋再说。”

段芝听蔡吉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引着蔡吉步走进了自己房。各分主宾就坐之后，段芝等不及地就向蔡吉催促道：“蔡贤弟，现下可否借方子一观？”

“段兄，请看。”蔡吉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一片竹简递给了段芝。

“一硫、二硝、三木炭……”段芝将竹简上字念了一遍之后，不由蹙起了眉头呢喃道：“这似乎不是炼丹方子。像是有意要引火爆炸。”

“没错。吾这方子是从一黄巾余孽手中得来。据其交代妖道能用这方子造出似盐粒漆黑之物，用火一点便能崩山裂土。故称其为火药。”蔡吉半真半假地说道。

“吾也听说妖道张角能引雷劈山。难道同这方子有关？”段芝摸了摸光秃秃下巴，沉思了半晌之后，突然抬头问道，“蔡贤弟可曾听说过含雷吐火？”

“什么是含雷吐火？”蔡吉摇着头问道。

段芝则解释说：“淮南王刘安曾聘八公为其编撰《淮南万毕术》，此收编了诸多法术。其中有一术名为‘含雷吐火’。”

蔡吉听段芝提起《淮南万毕术》，这才想起淮南王刘安确实请过八位炼丹师为他编过这么一本。只不过此隋代便已失传。而根据后世残存文献研究发现，《淮南万毕术》中记述了包括潜望镜、冰透镜以及火药等诸多科技发明。只不过这些发明并没有被应用于日常生活，而是被早期炼丹家们当做了眩弄本领、蛊惑人心秘术。当然这也怪不了中国炼丹家们用科学大搞迷信活动。须知文艺复兴之前，世界各地文明都将科学应用于对制造各种神迹以吓唬。人们或是用热胀冷缩原理制造会流血泪神像，或是用磁石营造神漂浮空中效果，亦或是用机械原理让神像突然动起来。可以说这世界上许多所谓神迹，其实都是经典发明创造。

难道说段芝手上就有这样一本奇？想到这里蔡吉连忙探问道：“段兄可有此？”

“如此神，芝若能有幸看上一眼便此生无憾了。”段芝啧了啧嘴异常向往地叹息道。

这样就此生无憾了？那等本姑娘空闲下来默写一本初中化学或是初中物理，你岂不是要当天看。蔡吉心里想归想，可表面上还是同段芝一起叹息道：“那可太可惜了啊。”

段芝见蔡吉与自己一起长吁短叹，顿时便将其视为了自己知己。只见他一摆手反倒是冲着蔡吉劝说道：“蔡贤弟莫要丧气。芝虽无缘一睹《万毕术》，但这含雷吐火还是被芝做了出来。”

“段兄做出了含雷吐火？可否让吉一观？”蔡吉好奇问道。她虽然不知“含雷吐火”具体是什么东西，但从字面上意思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种类似烟花爆竹东西。反正来也来了见识一下一千八百多年前烟花也不错。何况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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