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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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压抑气氛捶打着场每一个人心。直到一旁医师忍不住开口自责道：“小郎君此番身染恶疾实是来得凶险。老朽无能愧对张壮士。”

可医师这一声道歉却惹毛了一声不吭张清。却见他一把抓起那医师责难道，“你到底对我家小主公做了什么！我走时候他可还好好！今天你要不给出了说法，老子这就杀了你！”

眼瞅着张清拳头就要挥向医师，坐一旁蔡吉见状连忙劝阻道：“张清，住手。医师已经力了。阿弟没救回来是他命薄。何况这是段县令府上不得放肆。”

蔡吉话音刚落屋外便穿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只见一个头戴进贤冠身披青袍老者两个侍婢簇拥下走了进来。待见张清正与医师撕扯，那老者连忙上前劝阻道：“罪过，罪过啊。是段某怠慢令蔡家小郎君枉死。还请壮士莫要怪罪陈医师。”

蔡吉与段县令双双劝阻之下张清终于松手放开了医师，继而拱手赔罪道：“段县令恕罪。刚才是张某孟浪了。”

而此时蔡吉亦乘势对着那段县令叩首行礼道，“小女蔡吉见过恩公。多谢恩公为舍弟寻医问药。”

“这位可是蔡公千金？啊呀，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段县令说着伸手扶起了蔡吉，当看见少女身上斑驳血迹老者先是一愣，然后赶忙拉来医师说道，“蔡家小娘子受伤了？让陈医师看看。”

“多谢恩公关心。小女没受伤。这些都是贼子血。”蔡吉欠身谢绝道，却也不再多做解释。

“哦，是这样啊。”段县令点了点头，同样也不勉强，而是转而叹息道：“咳，时逢乱世，莫说是剪径盗贼，就是那官军还不是想劫掠就劫掠，想屠城就屠城。”

张清听段县令这么一说顿时皱起了眉头追问道：“段县令，难道说曹操人马真来东莱了？”

“是啊。说是为打徐州来筹粮，其实就是明抢。已经有好几个县城被曹军掳掠了。”段县令忧心忡忡地说道，不过发现蔡吉正盯着他时，这个老县令连忙将话题一转吩咐道，“蔡家小娘子受了一天惊吓。你们两个扶小娘子下去洗漱。”

蔡吉眼见对方摆明了是要支开自己，便低眉顺眼地起身随那两个侍婢下去洗澡了。其实仅凭刚才段县令与张清间只言片语再联系到这会儿是兴平元年，蔡吉已然知晓他们这是说曹操征徐州事。话说就去年前任太尉曹嵩应泰山郡太守应劭之邀前往兖州躲避战乱。当曹嵩一家途径徐州阴平县之时，驻守此陶谦部将张闿贪图曹嵩家财，于是便华县与费县交界处袭杀了曹嵩一家。曹嵩之子时任兖州州牧曹操闻讯后立即点兵讨伐徐州为父报仇，而其矛头则直指徐州牧陶谦。

蔡吉掐指算来，此时曹陶之战应当已经进入了相持阶段。曹操彭城大败陶谦军，而陶谦则固守郯县拼死抵抗。双方谁都没能再进一步。终苦了还是被无辜卷入这场战争老百姓。正如《后汉》所言，“过拔取虑、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蔡吉不知道曹操是否真把取虑、雎陵、夏丘死人都运去填泗水。不过至少《三国志》中描述“所过多所残戮”还是属实。加之此刻曹军东莱活动让蔡吉觉得曹操似乎醉翁之意不酒。

“汤水备好了。请小娘子衣沐浴。”

侍婢恭敬声音打断了蔡吉思绪。于是她点了点头照着这个身体以前记忆平伸双手任由两个侍婢帮她脱下沾满污秽衣裳。不过用眼角余光扫到一旁架子上挂着女装之后，蔡吉不由心生一计吩咐道：“帮我找套男装来，我不穿女装了。”

蔡吉话音刚落那两个侍婢便傻傻地楞了原地。见此情形她只好跟着解释说：“去吧。我白天遭到了贼子袭击心里害怕，所以想换穿男装避人耳目。”

这一次个儿较高侍婢遵照蔡吉吩咐收起了女装转身出了门。而另一个侍婢则留下来继续服侍蔡吉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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