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1 / 2）

《民国之燕燕 作者：多木木多》转载请注明来源：吉内斯小说(www.genessiscs.com)

第 210 章 巧儿(虐，配角往事）

巧儿今年?五,是姆妈从河边捡回来的。

这?，她不信，也没办法。小时候才想知道自己从哪儿来的,大了就不想知道了。

她亲眼见到姆妈买孩子，也见过姆妈卖孩子。

来卖孩子的有人贩子，也有亲生父母,背着个筐，到门前把筐放下，把上面的干草扒开，从里面捧出个孩子来。

她见多了，就不做找亲生父母的梦了。

楼里有?个姑娘,都是最年轻漂亮的时候,小的?二,大的?七-八,这个年纪的姑娘,哪怕穿着最便宜的棉布袍子,站在门口的时候也能把客人引进来。

她不到?岁时直住在厨房里，跟四五个女孩子样年纪的住在起。她没有见过更大的姑娘，楼里脸上有皱纹的女人,只有姆妈。

她长不太好。姆妈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嫌弃的说：“小时候长还行,怎么大了，这腮帮子就发起来了？越大越不好看。”

她害怕很,怕让姆妈给赶出去。

姆妈也只是在她九岁时就把她从厨房赶出去,让她去楼里侍候了。

楼里的姐姐们侍候客人的时候，她们就站在帐子看着。

姐姐说，姆妈有春-宫-画,不过很少给人看。

姆妈说：“给她们看书干什么？都不识字，看也看不懂。就让她们在屋里侍候，亲眼瞧瞧怎么侍候男人，瞧多了就会了。”

其实，她是识字的。楼里的姐姐们教她看黄历，黄历上有字，她慢慢的也能认识四五?个字了。

黄历上常有宜嫁娶的好日子，姐姐们到天就尽量穿红衣服，好跟客人开玩笑，讨赏钱。私底下，姐姐对她说：“进了这个楼，嫁啊娶啊的，都跟咱们没关系了。”

楼里的客人不多，但每个姐姐的床都不会空着，总有人在上面。

些男人有穿绸的，也有穿布的，还有衣袖上有补丁的。

们有年轻的，但还是年纪大的多，头发白了，路都走不稳了，上了床还会折腾人。

巧儿看多了，再看这条街上的男人，总觉都不像好人。

她们在屋里不止是为了学?事，也是为了保护姐姐们。

楼里的房间都没有门，只有帘子。

巧儿站在屋里，眼睛不错珠子的盯着床，有的客人喜欢这样，有的客人就想叫她出去，这时她就要撒娇耍痴，不能出去。

姆妈说：“碰见打人的，把你姐姐打出血了，或是拿绳子腰带往你姐姐脖子上缠的，或是掐脖子的，赶紧叫人！”

总能遇上跑楼里来边睡女人边打人的。

巧儿叫过，也听别的屋里的女孩子尖叫过。只要楼里有人叫救命，门口的姆妈就赶紧叫人往楼上跑。

姐姐救回来了，哭厉害，边哭边骂。姆妈坐在床边起骂，边骂边劝。

姆妈：“都是没的货！不舍打自己家的女人，就到楼里来打人了。”

巧儿不明白：“为什么们要打人啊？”

姆妈：“男人想打就打了，们拳头痒痒啊。打了老婆，娘家人要来的。打了楼里的姑娘，赔钱就了了。在哪里受了气的，也来这里撒气。”

姐姐搂着她哭，说：“我们才值几个钱？三块五块的，还比不上酒楼里的壶酒呢，们打就打了。”

巧儿越来越怕这男女之间的事了，这事只有男人喜欢。

她最喜欢下雨天。下雨天客人就少。

没有客人了，她就跟姐妹们坐在门槛上往看，看行人淋了雨，看小贩湿了货，边看边笑。

都不是好人，活该们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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