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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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声逐渐远去，虞卿晚苦涩一笑。

是啊，她又能去哪呢？

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长乐殿前。1

沈羡意走到宫门前，神情懊悔：“公主，若我比昨日来的更早些，寒儿他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虞卿晚哑声开口，声音微微发颤，“阿意，证据找到了吗？”

看着沈羡意通红的眼，她心中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可以离开了。

沈羡意手倏地捏紧，她看了看四周后才进门，关上了门才开口。

“找到了。”

她昨日回到大理寺不久，就听闻冷宫失火的消息，心痛之余，她不眠不休地竭力搜寻，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当真被她找到了。

沈羡意将几封文书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交到虞卿晚手中。

“公主，如今寒儿已死，你打算……怎么办？”

虞卿晚颤抖着手接过，一页页展开，浑身都止不住地战栗。

那薄薄的几页纸，却似巨石一般沉甸甸地压了她好多年，让她无数个夜里都不得喘息。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舍弃一切负担，安心离开。

虞卿晚看向沈羡意，红着眼笑道：“阿意，我相信，你以后定会和你的父亲一样，成为最好的大理寺寺卿。”

“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

沈羡意红了眼眶，紧紧抓住她的手：“公主，你不该是这样的结局！我也可以带你离开这深宫，就像带寒儿离开一样！”

虞卿晚笑着摇了摇头，向来高傲的声音染上哽咽。

“阿意，我的南国……已经不在了。”

“我想留在这里，留在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留在我曾经的家。”

虞卿晚一根根掰开沈羡意的手指，将她推出门外，关上宫门前，将食指放在唇边。

“回去吧，就当从未见过我。”

她回到书案前，拿起烛火，将三年前宋家叛国的证据一份份烧毁。

火光摇晃，灰烬纷飞，虞卿晚眼中含泪。

目睹最后一封文书燃尽，虞卿晚推倒灯油，火焰一瞬蔓延。

她闭上眼，苦涩又释然地接受了所有疼痛。

寒儿，是姑姑没有保护好你，你等等姑姑，姑姑这就来陪你……

宋姐姐，黄泉之下，卿晚来向你赔罪。

至于宋封逾，就这么一直恨我吧。

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做一个千古留名的明君……

此时，宫宴上。

众人皆为林媚月送上生辰贺礼。

宋封逾的目光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心不在焉。

他脑海里都是昨日离开时虞卿晚的神情，那双向来锐利的凤眸却饱含破碎。

他从未见过她那副模样，心中莫名不安。

沈羡意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的是她悄悄临摹下来的证据。

与她而言，不管前任南国君王有何错处，虞卿晚都是无辜的……

她不该一个人抗下所有秘密，更不该得到那样的结局，她的公主，是顶天立地的好女子。

想通后，她拿着所有信件，昂首走向宋封逾。

她刚举起信件开口：“陛下，臣……”就听林媚月娇声敬酒，特意打断她。

“陛下，今日您为臣妾的生辰用心了。”

闻言，宋封逾才回神，瞥了沈羡意一眼，才拿起酒杯：“这三年，你为朕做了那么多，这些小事何足挂齿。”

下一瞬，心口却猛地一痛，酒杯“啪”一下摔碎在地。

沈羡意腰带上的玉佩也忽然落地而碎，清脆声响。

就在这时，负责守卫长乐殿的侍卫急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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