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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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望过去，赫然是面无表情的谢知让。

在他脚边，还有一张被踹翻的椅子。

谢知让冷冷盯着他们，眸光凛冽似寒刀，刺得人脊骨发疼。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他，瑟瑟发抖。

谢知让倏地拔刀，在最啰嗦的那个人脸上划了一刀。

瞬间，血液四溅。

那道划痕，一直从他的太阳穴划到了嘴角。

“再让我从你们嘴里听见关于我女儿的一个字，这把刀割的位置，就是你们的脖子了。”

那人抖着手捂住脖子，哆嗦着求饶：“大……大……大人恕罪！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他利落地滑下凳子，双膝重重磕在地上，磕头磕得砰砰作响，只求谢知让饶他一命。

谢知让冷嗤一声，将绣春刀收回刀鞘之中。他转身欲走，却一眼瞧见站在街口的菟姐儿。

他愣了一下，“菟儿……”

菟姐儿却好似没受什么影响，如往常那般笑着喊了他一声：“爹爹！”

“你怎在这儿？”

“我今日约了宋家妹妹，正要回家呢，刚好路过这边。爹爹，一起回家吧。”

谢知让微顿，轻声应了。

父女俩并排走着，不时笑谈几句，倒是和谐。

快到家的时候，二人正巧遇上卖冰糖葫芦的小摊贩。

谢知让叫住他，买了三串，而后一手捏住两串，一手将一串递给菟姐儿。

菟姐儿接过那串冰糖葫芦，却觉得有些好笑，“爹爹，我和猊儿都这般大了，你怎么还给我们买糖葫芦吃啊？”

“这般大是几岁？”谢知让轻笑，“就算你二十、三十、四十，在我和你阿娘眼里，不还是孩子吗？”

闻言，菟姐儿喜滋滋笑开，眼里全是绚烂光彩。

到家没几步路，菟姐儿跟着谢知让去了珺璟轩见姜蜜。

一家人亲热一番。

就在菟姐儿要走的时候，谢知让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问道：“菟儿，你已经十六了，可有什么打算吗？”

菟姐儿沉吟片刻，忽而顿住脚步，看着父母，认真道：“爹爹，阿娘，我想去宁夏。”

“我想去看大漠孤烟，去看塞外江南，去听沙海风声。我和爷爷学了那么多年的武功，我不想让它荒废在京城。”

“而且，我谢家先祖世代镇守银川，当年清晏剑开刃，用的是鞑靼可汗的心头血。我拿着这把剑，就该担起这份责任。”

“谢家人，天生是该保家卫国的。”

谢知让看着女儿挺拔的脊背，哪怕她信奉的是他嗤之以鼻的东西，他依然为他这么好的女儿感到骄傲。

姜蜜有些眼热，撇开视线快速眨了眨眼，将那点泪光抹去。

她重新看向菟姐儿，和声道：

“菟儿，没有人生来是该做什么的。就像女子不是生来就要相夫教子、贤惠持家，谢家人也不是生来就要保家卫国。”

“爹爹和阿娘带你到这世上来，只要不是伤害别人的事情，你尽可以去做你自己喜欢的。所以，阿娘希望你想去银川，是你自己想去。”

“而且女子出门在外，总会受人闲话。”

“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了，爹爹和阿娘都答应的。”

听着姜蜜和缓温柔的话，菟姐儿一点一点红了眼眶，扑过去抱住姜蜜的腰，将脑袋靠在她怀里一个劲儿地蹭。

“阿娘……阿娘……”

姜蜜笑了一下，摸摸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她从小寄人篱下，被框在一个局促的框内生长。他们要她乖巧听话，要她贤惠持家，要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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