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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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也很是难看，便猜到有要事发生。

他本想先叫人将烛火点燃，然而门外没有应答，两人只好在黑暗中就着朦胧月光对望。

晏瑾不说话，白渊也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殿内沉两相沉默。

晏瑾像是酝酿了很多遍，才开口问他，“原来道长手里，还有第三种将人复活的法子，凤衡分明当着我的面人头落地，居然还能鸠占鹊巢借尸还魂。”

白渊微微一怔，他从前只告诉过晏瑾无心果可以复活，晏瑾就算猜到这次用的是不同的方式，也应该是第二种才对

除非对方早就知晓，他耗费修为布阵一样可以让人复活，也早就知道他分明有这样的能力，当初却宁愿让对方忍受病痛落下寒症，也不愿意用出来。

第二种布阵的方法，晏瑾依稀记得归云观弟子提起过，用一次几乎会耗尽毕生修为。白渊自然不会把辛苦修炼的心血浪费在凤衡身上，所以只可能是用了第三种方法。

至于那究竟是什么，晏瑾等了半天，白渊也没有告诉。他猜想大约是归云观中辛秘，对方不便提及，于是又问，“道长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将他救回来？”

晏瑾实在想不通，无论是无心果还是布阵，都不是轻而易举说用就能用的，以此类推，第三种方法要付出的代价想必也不小。凤衡这么个疯子、混账，白渊从前与他相交又不多，为什么肯为了对方这样折腾？

白渊终于说话了，“你是否还记得，在昱国宫中，我将你带到归云观，折返回宫取玉环时，过了许久才回来？”

晏瑾点头。那一次他将引弦的玉环埋进了空棺，印象很深刻，对方一提，他就记起来了。

白渊道，“我在宫中遇到凤衡，他对我说了一些话。”

那个时候凤衡尚且不确定，夏宵会在什么时候对自己动手。但他思虑深沉，早看出夏宵对晏瑾不仅是利用，还存了别的不可言说的心思，也预料到事成之后对方必定不会轻易放晏瑾离开。

凭那人的手腕和晏瑾的性格，到时候免不得又是一番纠缠不清和强取豪夺。

凤衡查出当初是白渊将晏瑾复活，因此在寝宫撞见对方之后，他对白渊说，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希望到时候对方能够留自己一缕残魂。

夏宵此人城府颇深，又对别人的弱点洞悉敏锐，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若是日后要与晏瑾为难，仅凭白渊一人恐怕周旋不了，届时不妨将他复活，让他来对付这只笑面狐。

白渊当时并未给出任何承诺，只是将这番话记了下来。原本想先看看回琦国后夏宵有何行动再作打算，却意外地在刑场上听到晏瑾与汪菱儿那几句对话

晏瑾自己不知晓，但白渊却看得清清楚楚，他刻意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僵硬表情，那样子却比直接哭出来更叫观者心疼。

凤衡为了博他原谅，心甘情愿背负昏君骂名，众叛亲离千夫所指，乃至最后身死刑场，想来任何人遇到这样疯狂的道歉方式，都无法心如铁石岿然不动。

回琦国后，晏瑾不知为何没有离开皇都，反而住进离皇宫不远的一座宅邸。白渊不清楚其中因由，然而不用想也知道此事必然和夏宵有关。

于是他回到归云观布阵，耗时月余将凤衡的残魂复活，只不过对方尸体早就腐烂，魂魄会选择最契合自身、阳气最弱的活人借尸还魂。

布完阵后，白渊也不知道凤衡究竟复活在了谁身上，直到一封快马加鞭的信函从境外送到归云观，是容国刚登位的新君告诉他自己的处境，邀请他过几月肃清朝局后来容国皇宫一叙。

末尾并未落款，然而张扬狂放的辞句已然叫白渊猜出写信人身份。

后来才有了凤衡差人将云游山水的宫盛找回，在千钧一发之际救走白渊，再是有了容国皇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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