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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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帘阴影太深，对方脸上只有一片朦胧轮廓，晏瑾看不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径直走到床前，凤衡听见他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命令道，“跪下。”

晏瑾顿了顿，掀开衣摆跪在他面前。

一个冰凉的物事抵住下巴，让晏瑾缓缓抬头，对上凤衡那双比夜色更为幽暗的眼。

那东西在他下颔游走，粗糙的质地，很快将皮肤磨得发红，晏瑾感觉到，这似乎是一条马鞭。

鞭梢抵在晏瑾唇上，压住唇瓣碾磨，凤衡垂眼看着，“知道为什么叫你来么？”

唇上触感冰凉，晏瑾整片后背也跟着蹿升一股凉意，他不敢有所欺瞒，“知道。”

一个硬邦邦东西扔进他怀中，胸口被砸的有些疼，他抓住了用手掌摸索，是一个金子做成的桃子。

这东西，本来是顾楠将大汉和写字先生遣出月城时，给他们一人送的一份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现在既然被凤衡攥在手里，恐怕那两人已经毙命了。

凤衡用马鞭抵住他的喉咙，朝着那极为脆弱的地方慢慢压下去，“你真是长本事了，明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还敢背着我，动我的人。”

在动手之前，晏瑾就料到会有现下这一刻。此时他低了头，脖子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却攥紧了膝盖上的衣角不吭声。

相国之女才色双绝声名在外，当年惦记她的王孙贵胄里头，除了定安侯萧络，还有一个幽王凤衡。

萧络与柳瑶青梅竹马，喜欢她并不让人意外，至于凤衡这一段当年簪子碎了之后，晏瑾平白挨了顿罚，事后让人去查过凤衡早些年的经历。

凤衡幼时丧母，寄养在太后宫中，彼时柳瑶的母亲常常带着她去建宁宫走动。一个不受皇帝重视的皇子，与娇生惯养的名门贵女，凤衡对她的感情，大约就是从太后的建宁宫中开始的。

凤衡眯眼，瞧着他这副随你怎么样的态度，心里怒气更盛，收回马鞭搁在腿上，“跪到中间去，脱衣服。”

晏瑾照做了，脱掉外衫跪在卧房正中间。凤衡撑着脑袋看着，“再脱。”

晏瑾将中衣也脱了，扔到脚边。

凤衡道，“再脱。”

于是里衣也脱了。他浑身上下只剩一件里裤，纤薄的后背对着窗户灌进来的冷风，肌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