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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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阴暗潮湿，只有半盏油灯颤巍巍地燃着。

褚望舒分不清时间，只能靠在墙根，颓然地盯着自己被污水浸湿的躯干，和身边零散的四肢。

明明不用呼吸，她却还是体会到了心头紧缩到极致的窒息感。

她从前总听边关的阿嬷说，人一旦入了京城，就会变成另一副模样。

秦慕寒也是如此吗？

可明明当初入京时，他承诺过永不变心，绝不会抛弃她……

褚望舒痛得厉害，第一次觉得玲珑心的感知是累赘，从没如此迫切想将它剖出来。

但从前的美好和爱意，她都舍不得……

意识模糊间，几道轻微的嘎达声传进耳朵，褚望舒差点又痛晕过去

竟是四肢重新被人安上了。

褚望舒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眼前人影朦胧，有熟悉的声音问她。

“你可知错？这次的教训你可记在心里？”

褚望舒下意识一颤，心底蔓延上难言的恐惧。

“错了……”

错在不该跟秦慕寒回京，错在发现他变了以后不肯早早离开。

秦慕寒却以为她是真心认错，唇角微勾，居高临下盯着她道。

“既然知错，那我也不重罚你，只要你往后乖乖听话，便允你跟在我身边。”

褚望舒一愣，强忍着痛磕头：“多谢将军。”

秦慕寒愣了愣，下意识皱起眉头。

“怎么这么生分？”

称呼问题从前不论他说多少遍，她依然我行我素，直呼全名，现在突然不叫了，他竟还有些不习惯。

褚望舒跪在地上，头都没抬。

“将军说过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身为将军的……木偶，自当也该遵守规矩。”

从前是她自欺欺人，可如今这一遭却让她无法再继续骗自己。

她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是镇国将军，是公主的未婚夫婿，却独独不是她的秦慕寒。

就如知道，他会将她焚烧殆尽一样。

秦慕寒听着她的回答，眸光闪了闪。

最终，他俯身将她抱起来，轻叹一口气。

“你若早些想明白，也不至于多受这么多罪，明日晚月要在大相国寺祈福，你去和她道个歉，这件事便算过去了。”

褚望舒忍着流泪的冲动轻轻点头。

她的秦慕寒从来不会让她给别人道歉，他果然不是从前的他了。

次日一早，秦慕寒就带着褚望舒去了相国寺。

宋晚月还是害怕她，褚望舒只能站在厢房外，隔着门朝她赔礼道歉。

“行了，滚吧，莫要杵在外面再惊扰了本宫。”

公主倨傲又大发慈悲的声音传来。

“是。”褚望舒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却听见里面传来宋晚月的质问。

“慕寒，那木偶让我受了如此大的惊吓，不过关了五日你就给她四肢安回去了？你可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

里面短暂安静一瞬，便传来宋晚月一声娇嗔的轻呼。

“登徒子！”

褚望舒脚步一顿，心口莫名闷得慌。

可她不通人事，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还没想明白，她就听秦慕寒低笑一声。

“晚月可是吃醋了？放心，我并非偏袒褚望舒，只是她生了灵智，贸然杀她恐化作怨灵对你出手。”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敢赌那一丝可能，将你置于危险。”

“我请道长算过，只要在半月后正午阳气最足时将她投入火海，便可永绝后患。”

第5章

褚望舒蓦地愣住，心脏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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