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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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 看屏幕, 说：“我知道。”

7-005刚加入黑豹，屁股都没坐热, 就被派到南线联盟来做卧底，哪有空了解什么实验。况且涉及主神系统的实验都是北线联盟一级机密，傅承辉不会把这种实验透露给刚入队一年的新人, 7-005不知情才是正常。

7-005用小拇指勾领带, 为这句“我知道”安静了几秒钟。他盯着屏幕, 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道：“虽然我没有参与过这个实验，但是我跟狩猎女神见过面。”

谢枕书说：“什么时候？”

7-005白皙的腕子晾在寒冷干燥的空气中, 被工作台的荧光笼上了一层芒。他小拇指不老实，把领带勾松了自己还没意识，道：“黑豹测试的时候。当时它是审核系统, 我记得它很特别。”

特别？

7-005说：“特别像个人。”

地下室没有灯，这句话平白无故地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

根据资料, 北线联盟的主神系统虽然性格各异，但它们共用一个数据库，行为在人类可控制的范围内。然而从35810的录音和7-005的形容来看, 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具备非常明显的自我意识, 它非但不受人类掌控，甚至能决定实验的方向。

7-005手指没停, 正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道：“它还在黑豹做过一段时间老师，虽然任期短暂，但教学内容都由它自己决定，傅承辉也没有插手过。”

谢枕书反应很快，在7-005一句话中得出结论：“傅承辉很信任它。”

7-005抬指，在唇边比出个“小声”的手势，眼神狡黠：“这可不是我说的。”

他是黑豹成员，但似乎并不太愿意遵守黑豹的规则，总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以至于谢枕书摸不清他的真实目的。他现在说傅承辉信任狩猎女神，这表明35810的录音内容绝非杜撰，轰炸停滞区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事实。

这个实验牵涉甚广，35810在录音中也透露出实验还在进行，可惜后续他们已经无法知晓了。

7-005打开35810的档案，里面是35810的设计稿，除了傲因，还有一些录音里没有提到的东西。7-005被内容吸引，目光浏览在这些设计稿上。

就在这时，屏幕上忽然弹出个银色十字星，在他们眼前匀速转动。

这是什么？

7-005没见过。

十字星设计简单，四角尖锐，转到正面时呈显出标准的“十”字，犹如展开双臂的天平。它中心空缺，裸露着没有编写完的数据，看样子还是个半成品。

7-005凝神思索，没看出个所以然。他在操作台边的杂物上胡乱翻找，找到个样式老旧的储存器，把十字星丢进了录音和设计稿中间，准备一起打包带走。

谢枕书眼帘半垂，只看到了储存加载的图标。他忽然问：“你今年多大？”

7-005一心两用，道：“怎么，知道了一个大秘密，就想策反我？我今年24，比你大。”

他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

谢枕书不信，看着他。

7-005敲键盘的动作放慢，忍了片刻，重新说：“好吧，我21。”

谢枕书仍旧没讲话。

7-005被谢枕书看得神情几变，仿佛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最后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数字：“……85！”

85。

意料之中的小。

原来他不是扮作学生，而是在当学生的年龄，搞不好还处于叛逆期。

似乎是从谢枕书的沉默里察觉到什么，7-005扭过头，凶巴巴道：“干吗？我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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