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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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又顿时充满敌意起来。

蒋阮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敌意究竟为何而来，不由得奇怪道：“他竟如此招人喜爱？可当初与我成亲之前，便也并没有如今日一般抢手啊。”

“傻子，”林自香白了她一眼：“当初那些人看你们家萧王爷那是冷面冷心，怕是自个儿也入不得人家的眼，谁敢轻易开这个口，便也将自己的心思打消了。谁知道如今看你们家萧王爷待你温柔体贴，人又生得好，这不是后悔了吗，谁不是可着劲儿想要往你们王府里挤。”

蒋阮想了想，便也坦然，萧韶姿容权势的确是大锦朝数一数二，当初她嫁过去的时候大家都说萧韶这棵好白菜被她这只猪给拱了，如今看来，肖想这棵白菜的人数不胜数，蒋阮寻思着什么时候要将这颗白菜圈养起来，林自香便怒了努嘴，道：“你看，这不就是一个后悔的？”

蒋阮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便见站在太子妃身边的一名女子，大约也是十七八的芳华年纪，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对襟羽纱衣裳。外头罩着一件深黛色的披风，在一处争奇斗艳，穿着各色美丽衣裳的女子中，这样的打扮实在是素净的称得上有些寡淡了。这女子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转过头来，恰好与蒋阮对了个正着，也并未露出诧异的神色，而是微微一笑。

这女子淡眉小口，五官拆开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和在一起就有一种特殊的美丽，清秀的有些过分了。然后最重要的是她眉间有一股雍容大度的气韵，这股气韵给她增色不少，总之是个一眼看上去便觉得十分舒服妥帖的女子。

蒋阮心中隐隐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只听林自香道：“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吧？滨海总督程家的掌上明珠，程念念。”

程家千金，蒋阮垂眸，曾多次听闻过，大多便是皇帝有意要这位程家千金做锦英王妃的，却不知怎么的萧韶最终却是看上了蒋阮，如此说来倒还是十分委屈萧韶了。对于这些传言，蒋阮从来都是一笑了之，对于程念念，倒是有些稀奇，听闻这位程家千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同蒋素素那样只知道琴棋书画的所谓才女不同，程念念上知庙堂之威，下懂江湖之苦。程家之所以蒸蒸日上，甚至有一部分就是程念念的功劳。

而蒋阮还知道当初老锦英王夫妇因为造反之名，众臣子对锦英王府咄咄相逼，程家却是对锦英王府一力支持的，甚至要为萧韶鸣不平。据说正是程念念知道了此事回府力劝自己父亲，所以说，程念念和萧韶，至少不是敌对的关系。

蒋阮本是无意间瞧一瞧程念念，倒是没有别的什么心思，一来萧韶并非拈花惹草之人，二来这位程念念从来都只是皇帝的一厢情愿，她还真没放在眼里。可方才与程念念对视的一瞬间，她却觉出了什么不对来，那女子的目光似乎有些敌意，或许掩饰的很好了，可对于蒋阮这样一小就从“敌意”中泡大的人来说，这样的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你又胡说，”文霏霏自生了孩子后，这还是头一次出门，此次陪着自己夫君来狩猎场，心情倒是不错。听了林自香和蒋阮的闲谈后，此刻忍不住插嘴道：“什么后悔？那程家千金听说可是个心有大志的人呢，又难得宽和的很，至于你说的什么萧王爷，就别给阮妹妹添堵了，没见着人小两口正好着蜜里调油嘛。”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可惜林自香却是不领情，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这世上所有所谓的才女都是一个样。说是大度，只是不愿意自己成为笑柄罢了。还不是两个字，虚伪。”

林自香对于人性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在许多事情上这样的人反倒是最聪明的。这一次蒋阮的想法倒是和她不谋而合了，不过是短短的一个眼神，她便知道这个程家千金并非表面上看着的宽和大度，至少方才那一个对视的眼神里，她已经察觉到了许多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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