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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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象的那么畅快，倒像是又添了层堵一样，她皱皱眉，拉过小毯子盖着腿准备躺一下。

结果才拉完就发现这块毯子是之前放在自己房间里，偶尔莱尼在她的房间留宿的时候用的。

更堵心了。

回来的时候本就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这么一折腾，窗外天色都开始微微发白。

宫久安走之后，却雁也懒得上楼，直接往沙发上一躺，那块毯子被眼不见心不烦地扔到了地上，闭着眼睛准备休息一下。

谁知却雁闭着眼睛半天没睡着，烦躁地睁开眼看看外面大亮天色，索性也不睡了，拖出光屏点了一份早餐让人送到门口，然后上楼去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

两三天的时间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就算是个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节奏，却雁往浴缸里一泡，登时觉得通体舒畅，连心里的烦闷都被热水驱散了几分。

然而还没舒服十分钟，放在浴缸边上的终端就急促尖锐地响了起来。

却雁简直要爆炸了，她大力抄过终端，只见上面显示来电人是林郱。她深呼吸几下努力压下暴躁感，接通了电话，语气阴森森的：“喂？”

林郱听出她情绪极为糟糕，顿了一下思考要不要过一会儿再拨过来，现在这个消息实在不太合适就这样告诉却小姐。然而还没等想出个结果，就听却雁更加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林郱一惊，脱口而出道：“刚刚莱安家族的内线来报，说克拉伦斯·莱安被找到了。是由科莱恩亲自带回去的，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对付巴特里·莱安了。”

一骨碌说完他就咬了咬舌头，怎么就这么说出去了！他两天前还在却雁家见到的人现在就“回归”了莱安家族，要说却雁的糟糕心情和这个克拉伦斯没有关系他就是个傻子！

林郱说完之后通讯的另一头就是死一般的寂静，他闭紧了嘴，忐忑地等着却雁的回答，却不料那边沉默半晌，只留下了一句：“知道了，你继续让人盯着莱安。不要放过任何消息，哪怕是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流言。”

林郱应了声：“知道了。”只当是却雁复仇心切，加之克拉伦斯叛逃，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才如此要求。殊不知却雁在得知了方舟曾经的“融合型改造人”的项目后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举一反三就想到不知有多少隐秘的旧事因为过于荒谬而被人轻易忽略了。

莱尼的叛逃对于却雁来说看似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偶尔她会有点恍惚，觉得还会有一个漂亮的金发男人出现在她身后或者身边，然后用那双绿色的眼睛温柔而忠诚地看着自己。但有的时候她又会觉得，莱尼在她的房子里的生活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也动过派遣画廊的杀手去把克拉伦斯绑来的念头那些暴徒绝对做得到但又很快地否决了，没意思，一心想着往外跑，还得花时间精力来将他打碎重建，麻烦。

生活很快地回归正轨，每天早上起来处理文件，发布指令，中午下午休息，要不在家里看书，要不出去摄影，偶尔还会去宫久安那里和他吃个饭。但随着宫久安和宁岑越来越黏糊，却雁也不太想过去做电灯泡了。晚上又解决一批问题，然后看一看林郱发送的新的调查结果，必要时和他通讯……

非常有规律，非常有序，也非常无聊。

却雁以前过了许多年这样的生活，从她能够思考开始，她就一直是这样生活的，按部就班，一切都按照时间表的安排进行。但她从没有觉得枯燥过，近乎可怖的自制力让她在大多数方面都异常出色，她也从不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好的。

但现在她不喜欢了。

明明还是一样的节奏，一样的生活方式，但少了一个人后，就像是缺失了一大块一样，无论做什么都有种令人心里空落落的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