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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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铭枫将热腾腾的咖啡递给鹿莜莜，少女正埋头整理诺亚的入学材料，额前的碎发翘起一撮呆毛，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

“哥，镇长说下午有个家暴案需要紧急处理。”鹿莜莜咬着笔头，抬头时撞上他的目光，两颊微红，“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孟铭枫轻笑，指尖拂过她乱糟糟的头发：“好。”

窗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一辆黑色宾利碾过石板路的水洼，溅起泥点。

沈晗柔推开车门，怀里抱着一束铃兰那是他最爱的花。

但她婚后从未送过，现在又装什么深情呢？

她的精致严肃与这座小镇格格不入，却固执地站在门口，像一座沉默的碑。

“今安。”她眸光微动，嗓音沙哑，“加仑小学……我捐了栋图书馆。”

孟铭枫的手僵在门把上，鹿莜莜冷笑一声：“沈总还是这么喜欢用钱搞定一切。”

沈晗柔无视少女的讥讽，目光灼灼盯着他：“我只是想帮你，学校不会再因为你不是直系亲属为难诺亚入学。”

“不必。”他闭上眼，铃兰的清香刺得鼻腔发酸，“你早该明白，有些东西用钱买不到。”

门铃叮咚响起，诺亚蹦跳着冲进来：“孟律师！莜莜姐姐！你们看我的新书包！”

男孩的欢笑声中，沈晗柔的身影显得愈发孤寂。

她默默将花束放在台阶上，转身时瞥见鹿莜莜自然地接过孟铭枫的外套，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手腕。

嫉妒如藤蔓般蔓延，沈晗柔想冲上去拉过孟铭枫的手就带他离开。

可是，他不愿意，他只会更讨厌她……

沈晗柔只能攥紧车钥匙，直到掌心印出血痕。

深夜的律所灯火通明。

孟铭枫揉着酸痛的脖颈，看向趴在案卷堆里睡着的鹿莜莜，少女脸颊都压出了红印。

“傻丫头……”他轻叹着为她披上毛毯。

暗处的宾利突然亮起车灯，光束割裂夜色。

沈晗柔隔着车窗望见这一幕，指间的烟蒂捏得变形。

从前他也会这样为她盖毯子，那时她总嫌他扰了工作，如今才知这点滴温柔何其珍贵。

第二天一早，孟铭枫在小镇街边支了个小摊，宣传法律援助、普法。

“小伙子，你看看这个租赁合同……”一个阿婆在咨询合同问题。

“合同没有问题……咳咳……”冷风吹得孟铭枫不住咳嗽，“阿婆，咳咳……有个细节最好修改下……”

“今安！”

沈晗柔拦住快要收摊离开的他，将手里的一次性杯子递给他，杯口还冒着热气。

“我看你咳得厉害，就去药店买了药，你注意身体……”

孟铭枫怔了怔，曾经他发烧到39度，她却在酒店陪着叶予卿。

如今这迟来的关切，倒像命运荒谬的嘲讽。

他没有接过那杯感冒药，“家里莜莜有备感冒药，她还给我煮了姜茶。”

他退后半步，钥匙串叮当作响，“沈晗柔，别再做这些自我感动的事。”

孟铭枫看到了沈晗柔的无措和眼里的落寞。

那又怎么样呢？也许她真的悔过了，但伤害不会消失。

他没办法就这样原谅她做过的一切。

第十四章

在沈晗柔捐楼的帮助下，诺亚入学的事情终于处理好了。

那天，孟铭枫处理完案件来接诺亚放学，路过教室窗口，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春日的阳光透过教室的格子窗，在诺亚的画纸上洒下细碎光斑。

沈晗柔屈膝蹲在男孩身侧，风衣的袖口卷到小臂，指尖捏着蜡笔在素描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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