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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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被告开始陈述。”

“唔，我……没有什么话要说。”

“行吧，我们来确认一下。”

“原告方指控被告蓄意破坏地下医院，这点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

“原告方指控被告攻击在场工作人员，这点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

我和中也先生面面相觑，很难说谁的表情更拧巴。

我是死鱼不肯多翻身了，对上他眼神里的恨铁不成钢，只能做些表面文章。反正，仇杀令我有了，截肢刑罚也领受了，该赔的钱过两天也会到位，我就拿脸皮对付吧。

“原告方……不在场，算了，第三条罪名暂且搁置。我们来看，昨天挖掘工程结束后，情报部据此提起第四条公诉，关于对炸毁医院的工具的来源，要求被告给出合理解释。”

中也先生给了我一个，额，类似威胁的眼神。我明白他的好意，但却不想接下这支令箭。毕竟在龙头抗争中我们都是战犯，如果以我作为引子将组织过去的秘密公之于众，那这里好多人都要反复判上十来次死刑了。

我避开了中也先生的眼睛，看向一旁。A今天意外的颓唐，似乎还没从潜水的状态中转换回来。

话说回来，我昨天究竟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啊？我死活想不起来，他也不给个暗示。

“被告，你得做出合理解释。”

我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最后冒出一句。

“无可奉告。”

我该说什么，指责利用我的舅舅？咒骂困住我的异能？怪罪不长眼的流弹？

就像幼童跌倒了，却哭闹着责怪承载他的土地吗？

实在是，太难了。

因为真正值得控诉的，只有战争啊。

外在依据

五十五

经历过战争的人，多数都是满身疮痍，身心俱疲。

而我只是弄脏了手。

战后，我轻轻巧巧地拿回自己的名字，洗清身上的硝烟与血污，重新融入社会。

因为我只是工具。没有责任和荣耀，自然也没有负担。

“我叫星新一，也是游击队新成员，不用多做介绍了吧，这个月你追杀我已经过十次了。”

“芥川龙之介，参上。”

“喂……没搞错吧，还打？这可是就职仪式啊！”

“不打到你现出异能，在下是不会停止的！”

原来，我开始练习飞刀，并不是为了保命。真正的原因……恐怕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能自如地使用异能力了吧。

忘却这样一种心理防卫机制，会将真正重要的问题，连同不值一提的烦恼，一并从意识中抹去。

枪火，流弹，堆积如山的尸体。这就是我的垃圾场，一片封存在过去的，死寂之地。

这颗“GSS”，是开启尘封记忆的按钮，也是山雨欲来的风声。

我要怎么才能开口。

我随身携带着上百吨的TNT，全部释放的话，可以轰平整个横滨市区。

这听起来，多像是疯狂的□□的言论啊。

但这就是我一直以来避而不谈的真相，不敢面对的沉重现实。

曾经在我手中流转运用的武器，也曾明亮锋利，有如新发于硎，近来是愈发迟滞，也越来越重了。

【喂出来】曾在席卷横滨的战事中吞下了万般业果，能吐出来的却是寥寥无几。

而它的主人我，也是深囿于名为自我的牢笼之中。

一直压抑着的自我，像是一颗不断充气的皮球，也许会有一天，从内部爆裂开来的吧。

“喂，还是不打算说吗？”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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