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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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精灵只能缴械投降，艰难地挤出一句承诺：“我登上王位以后，也可以娶你，甚至，让你成为王后。虽然并没有和外族的先例，但也有精灵会选择终生的配偶。”

“你可以伪装成人类，我们再想想办法，伪造一份履历。比较难的是婚礼仪式怎么蒙混过关，按惯例是要在精灵母树的见证下完成仪式，可能还会邀请教廷的人来观礼……虽然这很棘手，但我一定会想办法克服的。”

他低下头，不敢直面对方，鼓起勇气小声补充道：“还有……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也可以用不遵循精灵传统的方式绵延子嗣……”

对纳西瑟斯来说，这样的承诺已经弥足珍贵。

他愿意为她打破传统和规则，愿意多承担本不必要的风险，甚至愿意分享和让渡自己最在乎的权势――他本可以独享权杖和王冠。

即使是贪得无厌的恶魔，也该被这样难得的殊荣所打动吧？

他带着胜券在握的期待抬眼，对上的是一双寒霜般冰冷的眸子。

“殿下――”她这样称呼他的时候，语气总是很亲昵，虽是尊称，却没有几分敬意，倒是显得狎昵。

她笑意盈盈，语气也柔和轻软。

她说：“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有契约在，殿下。我想从您身上得到什么，通过契约收取是最简单的方法。之所以还没有收取，是因为――我目前、实在、没办法在您身上找到我需要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意思？”纳西瑟斯涩声问。

“字面意思，我亲爱的殿下。或许您对自己拥有的容貌、地位、财富和权势引以为傲，可我对此不感兴趣。”

无法理解。

不是说恶魔生性贪婪吗？

为什么她对这些能够引诱无数人挣扎奋进的东西显得毫不在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渴望的东西吗？”

“不――”魅魔摊开手，“恰恰相反，我异常贪婪，而你根本满足不了我。”

这个回答对自视甚高的纳西瑟斯来说形同羞辱。贵为未来的精灵王，并且可以预见，之后他将会拥有世界顶尖的力量与财富，现在却被告知无力满足区区魅魔的索求。

“告诉我到底想要什么，我一定可以……”

“别开玩笑了。”魅魔打断了他，“实现我的宏大愿望的确需要伙伴，可惜你不配――你不过是连罪责和愧疚都不敢承担的懦夫，连爱与被爱的能力都不具备的弱者。”

尽管已经习惯于她的喜怒无常和反复不定，纳西瑟斯还是再一次感受到了撕裂的痛苦。

而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对这种感受麻木。

“你不能……不能这样否认我，我……”词语在他的舌尖辗转徘徊，最终伴着阴晴不定的脸色发出微弱声响――“我爱你，莉娜。我甚至愿意违背传统娶你。”

“爱？”魅魔呢喃着这个词，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她伸手捧住精灵的脸颊，“你知道吗？不止你一个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但你的……最让我感到――”

他们隔得很近，呼吸都近在咫尺，纠缠不休，好像随时要落下一个吻。

炽热的呼吸滑过敏感的耳廓，他捕捉到了细微的声音。

“恶心。”

灵魂好像在一瞬间被抽离了躯体，他迟钝地看着自己战栗的肩膀。

但恶魔的呓语没有因此停止：“殿下，您根本不懂爱，您的自以为是，不过是拙劣的模仿。”

“您知道吗？在我以前居住的村子，有一头黑山羊，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直立行走，假装成养鸡的村民，引诱小鸡崽跟着自己走出栅栏，好把它带到偏僻的地方吃掉。您表演爱着他人的模样，就像那行走的山羊一样拙劣而丑陋。”

纳西瑟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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