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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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清举起杯子瞪她，“跟我讲话客气点！”

他抿了口咖啡，苦味直冲天灵盖，猛地放到一边去，咖啡液溅了出来。

乔雨忘记给他的咖啡加糖，王思清以为她是故意惹怒他，心里瘀堵了一口气，靠在椅子背上，板起了脸说：“乔雨，你还想不想升职？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怎么放心让你带团队！”

“对不起。”乔雨立即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向他道歉，“我不喜欢美式咖啡加糖，就把你的习惯跟我自己弄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下次记住了，给我的咖啡加糖。”

“啊？？”

这话的意思是今后他的咖啡都让她来泡？他拿她当什么，随意使唤的菲佣吗？

“啊什么！”王思清不满她的反应，手指下桌上的咖啡液，“把这里擦干净，烟灰缸也倒了。”

妈的，还真把我当佣人了。这难道就是女性升职的代价？！

乔雨站着一动不动，发出无声的抗议。

王思清恼了，拍下桌子，“愣着干嘛？我脸上有抹布！”

“公司付费请了保洁员，我现在就去联系她，您稍等几分钟......”乔雨扭头要走，身后传来咣当一声，男人挥手把那杯咖啡扫到地上。

乔雨无比震惊地回过头，大步朝他走了过去，一只手掌按在桌边，微微俯下身。

她极力克制住愤怒的情绪，从牙缝里挤出低沉的字音，“王思清，你跟你老婆闹离婚，拿我撒什么气？”

王思清也攥着拳头，刀锋似的目光盯她，“别跟我提那两个字！”

乔雨继续冷嘲热讽，“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你可真虚伪！”

“闭嘴！”王思清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边扯了过来，“别仗着我器重你就目无尊长，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乔雨抬头凝视他的脸孔，蓦地想起去年的情人节，她正好路过一家花店，看见王思清抱着一束九十九朵的红玫瑰出来。

乔雨微笑着跟他打招呼，他挠挠发痒的脖子冲她点头，开心地坐进车里。

她一直以为王思清过得很幸福，现在听到他快要离婚了，就好像彩色梦幻的氢气球突然在耳边爆炸。

那道声音也象征着理想因冲撞了现实而破碎，碎片飞速扎入她的躯体，刺伤了她的心脏。

乔雨忍着剧烈的疼痛，目光中也升起一丝迷茫，轻声地问：“是她不爱你了，还是你不爱她了？”

这个问题好像很难回答，王思清捏住她的胳膊，静默了十秒钟，反问道：“你爱陆庭声吗？”

“我......”乔雨也回答不上来。

“看吧。”王思清得意忘形地大笑了起来，收回手去够烟盒，点上烟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孔散出去。

他手肘支在桌上，眯起眼眸，若有所思地道：“'爱'这种东西就跟白雾一样，分不清虚实真假，只能用心去感受。”

乔雨慢慢直起身，好像从他的话里悟出什么，点点头说：“懂了。”

王思清不管她真懂还是假懂，反正他从这一段婚姻中收获很多。

好的坏的，苦的甜的，彩色的，灰色的，有意义的，没意义的，全部交织在一起填充了他枯燥的人生。

至于那场离婚官司，还有妻子孟佳慧，他希望在顺其自然的基础上再努点力。

就算到最后真的无法挽回，他们维持了八年的婚姻，他心里对妻子的愧疚感也能少一些。

*

两天后。

乔雨新买的床垫送到了家，她拆开包装躺上去试了试软硬度，拍张照片发给陆庭声。

陆庭声正和蒋逸铭在餐厅吃饭，拿起手机给乔雨回着消息，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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