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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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湛过来的时候已接近傍晚，晚饭过后，他主动说要送林思羽回家。

两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一前一后钻进后排。

车子路过他们初中学校时，唐湛碰了碰她的胳膊：“思羽，你看。”

林思羽偏头看着窗外，学校的闸门拉着，园内也是漆黑一片。

车辆行驶到了路口，停止移动，前车的尾灯亮起的幽暗红光映射在他们的衣服上。

“以前我们每次都从这条路回家，你记不记得？”唐湛望着林思羽那边的车窗，眼神时不时飘忽到她的侧脸上。

林思羽点头：“记得的。”

上初一的时候，唐湛一家刚搬来繁绿庄园。某天放学，林思羽和妈妈在小区花坛旁看见了他这个同班同学，两家从此开始熟悉。从那以后，林思羽和陆秋怡每天结伴放学回家的队伍里，就加入了他这个新成员。

“时间过的真快，都两年了，我们之前那么要好。”唐湛的语气似乎是独自沉浸在某个美好的回忆中。

林思羽看着窗外没有回答，转过头把目光放回了前方，绿灯亮起，川流不息的萤火继续前进，车内转向灯嗒嗒作响。

到居民楼下时，林思羽向他道了谢，嘱咐了一句回家注意安全，便要转身上楼。

“思羽。”唐湛从后面喊住了她。

“怎么了？”林思羽回过身，看着唐湛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挪了挪步子，脚底磨擦水泥地上的小石子，发出略微尖锐的声音：“……思羽，我想和我爸妈说，我不出国了，我想和你上一个大学。”

林思羽皱了皱眉：“如果是为了我，那你的决定也太草率了。”

“怎么会草率？和你在一起怎么能说是草率？”

他倏然提高了声音，脸颊也跟着抖动。

“我们初中开始就常常在一起，我不想大学四年都见不到你，那个地方太远了。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一个人在那里生活四年。”

林思羽垂下了眼，不言语。

“我一直都对你……”唐湛顿了顿，又低下头：“你知道我的心思的，我也想一直和你待在一个地方，能让我常常见到你就好。”

他不顾一切的向面前的人诉说，诉说着自认为年少赤诚的心意。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路灯的光亮短暂跳跃了一下，林思羽还是沉默着。

唐湛觉得呼吸有些发闷，喉咙随着声音震动：“你不要装作不在意我好不好。”

林思羽张了张嘴，酌量着语气：“唐湛，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你的人生不是围绕我而转的，当然我的也是。……你以后也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我也不是装作不在意你，我只是一直把你当朋友，仅此而已。”话至此，林思羽的语气愈发笃定。

听她说完，唐湛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这么多年了，你心里还是很介意对不对？”他的声音急促：“对不起，当时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但是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

唐湛似乎觉得情绪表达的还不够，忽然他猛地上前一步，两手捏住了林思羽的肩膀。

林思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向后踉跄了一下，又被他晃了回来。

“思羽，对不起，那次是我的不对，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他摇晃着林思羽，低下头直视着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

林思羽被他晃得有些难受，抬起手想挣脱，但身高和力量的差异让她没办法剥离唐湛手掌的束缚。

“好不好思羽，你告诉我，求你告诉我。”

声音很大，过路的人往他们的方向频频侧目。

一阵袋子的哗哗响动和脚步声从远处靠近，谢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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