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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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车里全是你的骚味。”珀尔低笑道，喉结滚动了一下，像在回味什么，“我的嘴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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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扬起，喃喃地补充了一句，“谢谢妈妈。”喉头滚动着，这一次是明显的回味表情了，他在回味尿液的味道。

袁憬俞羞愤欲死，踢了他几脚，伸手去打他的脸。珀尔不躲，低眉顺眼地让他打。有一瞬间，珀尔和得文完全地重合在了一起，不单是他们面对袁憬俞的态度，连挨打时的神情也相似到离奇。

“疯子，跟你爸爸一样讨厌。”袁憬俞骂他，手心打得有些疼，自己吹了一下，眼眶里挤出几滴眼泪。

看到珀尔这个疯样，袁憬俞气恼又害怕。他觉得珀尔是一只冷血的食肉动物，鳄鱼一样的阴毒家伙，看上去沉寂，实际獠牙藏在水下，发怒时会咬开他的皮肉，把他吃进肚子里。

珀尔看到他掉眼泪，不敢再说话了，试探地去摸袁憬俞的手。袁憬俞在气头上，不准他摸，一把甩开了。珀尔犹豫了一会儿，从车座下的空间拿出毛巾递给过去，讨好地抬头看他。

珀尔知道，确实是吓到袁憬俞了。袁憬俞脾气不好，无论在什么时候，不能容忍有人压制他。珀尔没有压住的戾气，命令的语气，强迫他失禁的行为，足够让两人的关系出现裂缝。

珀尔想不出什么补救的方法，他双膝跪着，轻轻地叫了一句，“妈妈，我错了，原谅我吧？”

“妈妈不是说我是好孩子吗？像以前一样，说些话哄哄我，好不好？”珀尔试探地将下巴搁在袁憬俞的大腿上，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耐心等待回答。

袁憬俞对此置之不理，忽视他的一切行为。

珀尔的笑容消失了，他平静地跪直身体，沉默几十秒后，猛地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我不该对妈妈发脾气，我错了，我错了……”

比起袁憬俞扇他的耳光，这一掌掌像自残一样惊悚。袁憬俞睁开眼呆滞了一会儿，心慌地叫了一声，赶紧制止他。

珀尔对自己下死手，十几个巴掌扇得左脸红肿一片，袁憬俞捧着他的脸，觉得实在有些严重了，手指贴上去摸摸，烫的厉害。

“疼不疼？疼不疼？”袁憬俞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蠢，打成这样肯定很疼。他索性不问了，力道很轻地抚摸珀尔的脸，“冷静一下，不要这样好不好？”

珀尔的鼻腔开始流血，他露出一个微笑，蹭了蹭袁憬俞摸自己脸侧的手，“不疼的，妈妈原谅我了吗？”

血很快流满了他的下颌和嘴唇，一滴滴砸到衣领，珀尔尝到血腥味也是笑着，他随意擦拭了一下，眼睛一刻也不离地盯着袁憬俞，血迹淌到他的小臂上倒流，变作一条条分裂的红血管。

珀尔的样子让袁憬俞心里直发怵，他想，幸好车上没有其他东西，不然这疯子一定会把自己砸得半死不活。

袁憬俞清楚珀尔是神经病，并不是辱骂他，而是珀尔的确非常癫狂和偏执。从两年前初见时的冷漠，再到如今的熟稔，那种天生的、让人不适的阴郁感没有消散，只是藏匿了，是一把藏在身体里的匕首，受到刺激后会剖开胸膛从骨血里露出。

“我很生气，不想和你说话。”袁憬俞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毛巾给他擦鼻血，“珀尔，你打自己也没用，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我们回去吧。”

珀尔眼睛睁大，他抬高手臂扯着头发，整个人有些狰狞，他剧烈呛咳起来，发出痛苦的低鸣。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他大吼着，吼完整个人更加痛苦不堪，用气音说完了剩下的话，“原谅我吧？妈妈，我要死了。”

“咳咳、妈妈一直在躲我，我今天才找到妈妈。”他的眼睛烧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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