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战蛟王连江失计收蚌女乌泽复仇（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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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见此老形容，常常外望，似有急切而恨不能脱身者。善于观人。若属龙宫所遗，在紫霞洞内祈仙助阵，则吾类无孑遗矣。吾妹何以外面之哀情，而不思其内之毒念乎？”乌泽是时计无所出，又迫于身负王命，哀乞无灵，不得已而现出原形，将头紧缩，掀之不劝，麾之不行。士卒禀于老蚌，老蚌笑曰：“可扛至市镇，售与药室中，煮之为胶，疗人疾苦。”珠光曰：“有此大龟熔胶售世，甚于千百小龟也。”乌泽头在腹内，答曰：“龟可成胶，传之已久，人人皆识。至于蚌肉清火，吾必传出，俾世之多火者，搜尽其肉而食之。如尔十年老蚌，熬膏以治火目，一点即明，亦同传于世焉。”言及此，旁一女将吼曰：“老龟所言，宜有分别，不然医人火目，必累我石家子孙。”乌泽曰：“女将何名？”女子曰：“妾石姓，名决明，蚌氏之远房耳。”乌泽曰：“尔乃治目之良药也，即不分别，人皆知之。”老蚌曰：“老龟多嘴，慵与之谈。力士与吾打入土牢监之，待将连江擒来，再作区处。”力士得令，遂监乌泽于土牢。

是夜珠光、老蚌为蛟王所命，去劫连江大营，珠英独守营中，暗自思曰：“四海龙君，乃敕封上天，以管辖水族者，老蛟为化外之孽，前助毒龙以害三缄。夫毒龙乃佛祖无为习道安禅所制。倏而逃出，大道修成，法力无力，尚被收伏，吾辈有何法力抗阻龙兵？倘天仙来助，势必昆岗失火，玉石俱焚矣。吾观乌泽必属龙宫贵宦，乘此夜静，试去餂以甜言。如果系水国臣僚，窃意释彼归，他日老蛟被擒，吾身庶有生。”暗计如是，独至土牢，询曰：“乌大人安否？”乌泽伸出首来，见是珠英，忙忙缩入。珠英曰：“吾今夜至此者，非有毒念，特为释尔也。”尔将首伸出，好与尔言。”乌泽曰：“尔言真耶，可盟一誓。”珠英曰：“如怀假意，死无后所。”乌泽闻誓，仍化人形，与珠英同坐牢内。珠英低声询曰：“大人系受龙宫何职？”乌泽曰：“尔誓已盟，吾为尔告。吾乃龙宫丞相，奉王旨意，向紫霞仙洞以求救援。不意偶尔疏虞，被珠光所擒，受下无穷挫辱。天兵一到，必扫类而诛。”珠英曰：“妾欲释君，君将何以处妾？”乌泽曰：“老夫季子尚无有偶，尔如释放吾出，仙兵搬到，破却蛟王，吾奏龙君赦尔无辜，纳为吾媳。”珠英曰：“为媳固非所望，得可残躯足矣。”乌泽曰：“尔快释吾，吾不尔负。”珠英遂将乌泽放出，待以厚筵。乌泽饱餐，乘云而去，来到紫霞洞府，悉诉其由。紫霞率领门人，驾动祥光，顷到海角。停云俯视，见连江营寨已为蛟王所幼，忙命复礼子、虚灵子、灵昧子各执仙宝，暗坠云头。其时连江几被蛟王擒着，正在穷追之际，复礼子以撑天如意当头击下，老蛟鲜血直喷，死于阵前。虚灵子提纲挈领，布下有条罗网，群妖皆为擒之。无名者释之，惟将老虾、老蚌、珠光、珠英，束捆交与连江。

连江拜辞紫霞暨复礼诸子，率领士卒，奏凯回宫。龙君升殿，晋封乌泽以国公之爵，加连江为平妖治怪奋勇安澜大将军。封诰后，连江带上老虾、老蚌、珠光二女，奏请龙君发落。龙君审询叛逆情由，虾蚌皆答以毒龙老蛟势迫乃躬，不得已而任其调用之语。龙君未下断词，旨命国公详审议奏。

乌泽带回府内，审询老虾曰：“尔家虾将虾兵，武事一无所能，何敢叛逆水国？”老虾叩首泣曰：“老蛟势迫，不得不然。”乌泽曰：“此时尔胡不奏闻龙君乎？”老虾曰：“老蛟孙子凶恶异常，而且阻定四隅，水国从何而入？”乌泽曰：“尔虽强辩，情有可原，若以国法论之，不将尔为汤虾，必以尔为盐虾矣。念尔势迫二字，吾奏龙君，伸尔得以生还。”老虾听言，叩首不已。老蚌见得老虾有此生路，遂向乌泽哀曰：“乌国公如释娘母归洞，愿于每岁进珠一粒，以为大人寿。”乌泽怒曰：“尔吾仇也，与吾吊在西廊，明日再询。”报复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