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弃道心皆由巧辩崇儒学幸服青衿（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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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指，酒楼渺然，吼声如雷而言曰：“何处野道，敢与仙师斗法。”言犹未已，突被复礼子一降心杵打下，主人大叫一声，化为童儿，腾空竟去。复礼子随后追逐，逼于其前曰：“尔其妖耶，怪耶？如不明言，必诛尔命。”童子拂然曰：“吾非他，灵宅门人总真童子是也。”复礼子曰：“尔是总真童子，道祖命尔守着胎津，二语又系进中要物。为何所事不司，来到尘凡以法迷人乎？”童子不答，与复礼子战于云端。酣战逾时，童子呼集六丁六甲，将复礼子围着。复礼子挥以降心杵，不动，忙取撑天如意四面击之，了甲神祇纷然而散。童子急向口中一指，吐出千头万绪，如丝如絮，直从复礼子顶上覆来。复礼子不知何宝，将身紧束，用尽生平之力，挣播不开，倒于阵中，呻吟弗绝。总真童子，心也。心能后礼，其心必清；如心一乱，万绪千头，层出不绝，礼决为之掩而难复矣。

紫霞知得，命正心子持顶门钢针与割肠宝刀，急来援救。殊至阵云之下，但见迷天黑雾，周围似漆，欲进无从。观望久之，莫可为计，只得在外呼曰：“阵内有人乎？”连呼数声，一老叟出，背驼须短，行动有如犬然。来至阵外，阿欠不已，曰：“吾在阵中，正好阳台入梦，忽闻外面叫不绝声，及出阵来，人影又无，未必是虾儿要与老龙试试道法？”正心子不答，暗以黑雾遮着身体，睹得此老将要入阵，复厉声曰：“阵内无人，待吾打入，杀得尔鸡犬不留。”此老闻之，笑曰：“天上都有鸡犬，真是款天话。”正心子曰：“阵内有人，毋须多言，速去一晤。”此老曰：“老师爷在此候尔，尔在何处？”正心子曰：“在东。”此老曰：“东方甲乙木，木能生火，火上浇油，岂不是一进阵来，即要举手。”言已，询曰：“尔到底在何处耶？”正心子曰：“在南。”此老曰：“南方丙丁火，火内生风，必是疯魔。吾不与尔纠缠，要向西北进阵去矣。”正心子随转西北候之。此老刚到，一手拴着，疾声呼曰：“胆大妖精，敢布阵云头，与上仙作硬。”此老曰：“尔是谁，体与吾顽件正心子曰：“非与你顽，吾的询尔究系何妖？”此老曰：“吾非妖属，歪杠子是老仙道号也。”正心中曰：“尔师何人？”此老田：“歪心子。”正心子曰：“尔在阵中作甚？”此老曰：“奉总真童子命，在此守阵耳。”正心子曰：“是阵何名？”此老曰：“乱丝。”正心子曰：“必要何人方能破之？”此老曰：“非正心子不能破也。”正心子曰：“四大阵门，先从何入？”此老曰：“先从财门而入，则阵易破焉。兹已说明，君宜释我。”正心子释手，歪枉子钻入阵内，笑曰：“尔从财门入，必死在财帛之中，如其不从歪心子游，歪枉之法不得。心不歪枉，财固不得，然自歪枉而得财，断无不死在财帛之中。明明与尔说，从中心白云直入，此阵破矣。”言毕人阵。正心子窃听甚悉，遂向白云处直进，以割肠宝刀横顺挥之，万绪千头纷纷碎断。总真童子见得阵破而逃。正心子破了此阵，笑谓复礼子曰：“尔一困于千思万虑中，即不能复理耶？今人满腔妄念，即满腔皆私欲矣，安有理存。忙忙扶起，去奏道祖，悉言总真童子过失。道祖遂命玄津真人从泥丸关收回，禁于胎息之地。正心子、复礼子拜辞道祖，回覆师命，各退入宫。七窍自酒楼归后，意决从儒，受业于明德先生，苦读儒书。始读一二载，文理精通，童军可冠。是年试期已近，先生促之。七窍辞别萱庭，赴郡而去。途有玉女观，地颇雅静。七窍此夜嫌旅舍闹攘，意欲止宿于兹。紫霞知之，先临观内，思挽七窍转入道门。无何，外面笑声嗤嗤，直达观内。紫霞出视，见得七窍与二三同类，拍肩而来观中。老道迎之，献茗煮粟款之。七窍曰：“前面旅舍烦杂不堪，今宵欲借贵观一宿，所用酒食仍谢以金。”老道曰：“相公等非误入山斋，仙风吹之不到，所愧者敝观贫苦，无甚相敬，床榻不洁，乞为海涵。”七窍曰：“在此操扰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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