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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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Z走到那些废弃的医疗器械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帮我治病的那名‘医生’，我想……应该就是江言上将吧，”叶岚笑了笑，“他很温柔，但是不怎么好接近，每次都戴着口罩，我不知道他的长相，后来的许多年里，也没有再见到过他。”

温柔？段?Z唇边多了一抹笑意，他恐怕只对病人温柔吧？天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有多难以捉摸。

这里是父亲曾经工作的地方，只可惜后来……

“七岁以前，每隔一段时间我都要来这里治疗，”叶岚忽然出声，”因为痛觉不是太敏感，所以我的刑讯成绩能够很高，但是父亲不让我说出去。后来所有人都说父亲死了，但我始终相信他还活着。”

“其实，江言上将未必就不在世了。到现在为止，不是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的死亡？”

段?Z揉了揉他的脑袋。分明他自己才是最该难过的那个，怎么还安慰上他了？

“疼吗？”段?Z留意到他腺体周围未干的血迹。

叶岚摸了摸腺体附近那一片：“有点。刚刚为了开启通道，迫不得已接通了芯片，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段?Z沉默了下去，唇边笑容跟着淡了几分。精神芯片的感应对应着精神力的衰竭，甚至有可能影响身体器官。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像是看出了他所想，叶岚解释说：“我的精神芯片……从出生起，几乎没有用过，一次两次的，应该没多大影响。”

段?Z没有多说什么：“我们出去吧。”

一共两扇门，二选一。

叶岚点头，转开了其中反锁住的那扇门的门锁。

段?Z一怔：“你确定是从这里走？”

“它认识路。”

“它？”段?Z顺着叶岚目光看去，发现竟然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地上晃着两色相间尾巴。

这是……一只透明的小熊猫？

棕色的小熊猫察觉到段?Z的目光，一下跳到叶岚肩头，将大尾巴竖起来，挠了挠段?Z的脸。

没有任何感觉。

“它很早就死了，”叶岚说，“植入精神芯片会导致精神兽的死亡，我……大概是幸运的那个，精神兽保持了灵体。”

叶岚伸出手来，抚摸军塔的金属墙壁，一片炼狱般的景象，雕刻的正是联邦黑暗时代发生的战争。

“小的时候，躺在这里的病床上，我常常觉得自己能听到许多哭声。那是因为我的精神兽是幽灵，能够听到其他死去的精神兽发出的求助声。那些精神兽在传达自己主人的痛苦。”

“它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

门外面黑漆漆一片，连接着半个螺旋阶梯，另一半需要接受终端指示。

除了叶岚的精神芯片外，段?Z身上携带的属于江言的终端也是可以匹配的。

螺旋阶梯通往的是军塔一层的总资料室。

叶岚四处张望了下，确定了没人，挪开柜子，跳了上去。

总资料室里有很多柜子，排列得像迷宫一样复杂。

绕了好久没绕出去，叶岚放慢了脚步。

“你那只阿飘呢？”段?Z忽然问。那个东西怎么不带路了？

叶岚：“……”

自觉失言，段?Z轻轻咳了一声：“我是说你那只……”

话音未落，叶岚忽然发现对面不远处站了个人。

不、不会这么巧吧？面对面撞上了？

闵寒注视着他们，目光一刻都未曾移开过。

叶岚心里咯噔一下，和段?Z交换了下眼神，顺手拿起旁边一册资料砸了过去。资料册落在闵寒脚边，也就是说，他们中间并没有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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