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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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到十一，累了一天的沈归舟掩住嘴打了个哈欠，不由自主地窝进傅南征怀里，谭诗楼微笑，“两位先去休息吧。”

傅南征心疼沈归舟，刚犹豫着要不要答应，沈归舟就挣扎着爬起来，揉揉眼睛，“小仙女的好朋友我们哪能怠慢，至少等到她回来。”

沈归舟说话时傅南征恰巧在看着谭诗楼，他只觉得她的目光有一瞬间竟是阴鸷的，可当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去看时，她又早已恢复原状，看不出曾有过任何波动。

“那便辛苦了。”

“没关系，她有时也会在公司熬夜，肯定又没好好吃饭，我去做点宵夜给她，谭女士想吃点什么吗？”

“不用麻烦了，我有给她带食物，”谭诗楼轻轻抚摸着那个行李箱，目光温柔缱绻，“她喜欢的。”

沈归舟只好作罢，总觉得谭诗楼的话有点奇怪，和傅南征对视一眼，都不好说什么。

诚实来讲，戚如琢给他们的感觉不仅是个在感情上无欲无求的人，在其他任何方面似乎都很淡泊，直到谭诗楼说他们才意识到她也是会喜欢什么的。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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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大门轻启，困得眼皮快黏住的傅南征和沈归舟都是精神一震，他们听见戚如琢轻手轻脚地关门更衣的簌簌声，看看头顶微弱的灯光，不约而同地露出点期待的笑意。

“还没睡吗？”声音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归舟耐不住，刚要站起身和她说话，便见戚如琢愣在客厅与走廊衔接处，目光呆滞地看向他们。

不，她眼里所倒映的只有谭诗楼。

“夜虫，过来。”

叶崇？傅南征和沈归舟又是对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叶崇或许是戚如琢的外号，但是“过来”是什么，朋友之间有这么说话的吗？还有谭诗楼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诱哄？

两人还没有用目光交流完彼此的疑惑，就不可思议地看见往日步履生风的戚如琢沉默地以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诡异状态一点一点向谭诗楼挪去，而谭诗楼也不急，只是笑着等她接近。

空气僵硬地凝固着，傅南征和沈归舟莫名其妙地保持静默，直觉告诉他们不对，但他们除了看着做不出什么。

戚如琢终于站到了谭诗楼面前，停住，蹲下，仰头，一切动作如黑白默片里的慢镜头，又恰似荒诞派电影，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谭诗楼伸出左手，戚如琢立刻也伸出左手去，谭诗楼随即扬起满意的笑容，和她十指相扣。傅南征和沈归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并眼尖地发现两人无名指上款式相似的戒指他们一直以为戚如琢婚戒和他们不同的原因是避嫌，可竟然是因为和谭诗楼一对吗？

她们……

“我很高兴你因为我而心慌意乱，但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有要逃避的意图。”谭诗楼右手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摸着戚如琢的的眉眼，仿佛在抚摸自己最完美的雕塑作品，戚如琢只是沉默，微垂的眼睫却是轻颤着的。

与其说她们是朋友或是恋人，倒不如说

傅南征惊觉自己一瞬间的猜测，从心底生出一阵恶寒，以及更多的，恐惧。

身旁沈归舟似也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乞求地看着傅南征，傅南征心里强烈地摇摆着，正在此时，就听见谭诗楼轻而带着笑意的声音幽幽传来，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两位请先休息吧，我们回房间。”

傅南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直到在黑暗中搂住沈归舟时才找回一分真实感。

“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