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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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还有一个人没到。

他居然来得比我还晚。格伦维尔想。他精打细算的大脑一刻也停不下来。他举起手看看表，八点三十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跟紧男仆，他不想迟到太多。

迎面走来一个人，穿着深色大衣，脖子上挂着围巾，手里提着公文包，戴着学究气的金丝眼镜，显然是刚刚到达，正准备去房间更衣。格伦维尔看清了他的脸，不得不出声打招呼：“……晚上好，瓦格纳。”

“晚上好，格伦维尔。”教育大臣平淡地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两位内阁大臣显然都没什么寒暄的心思，步履不停地擦肩而过。格伦维尔绕过走廊尽头的拐角，跟着引领的男仆去了主楼三层的会厅。两位守在门口的男仆一起打开门，暖黄的光透出来，财务大臣走了进去。　　　 　?②2 31255160

这是一个小会客厅，里面现在非常热闹。房间里四散布置着沙发和软枕，还有可供席地而坐的柔软地毯，小矮几上放着一些简单的游戏，长桌上摆放着可供取用的点心和饮品，但是没有酒。雄虫们三三两两地或站或坐，和睦地聊着天，每个人都穿着睡衣。这次聚会受邀的基本都是军政要员，格伦维尔知道虫后还另外安排了科技和经济界的晚会，不过时间排在这场之后。房间中央，虫族最有名望的钢琴家之一，克里斯蒂安，正弹奏着轻缓而柔美的旋律，为睡衣派对更添一层旖旎气息。

格伦维尔一眼就看到坐在长沙发中央的母亲。虫后陛下身边围满了人：左边是弗朗茨首相，正端着一杯气泡水甜甜地说着什么，整个人软得几乎要趴到虫后的肩膀上了；右边是军方的当红炸子鸡切尔提特，那位因为救下虫后而立了大功、即将受到最高荣誉嘉奖的间谍，虫后的手正亲切地揽着他的肩膀；切尔提特的再右边是特种司令部的阿斯拉克上将，他是间谍和特种情报处的顶头上司，大概是和虫后之间隔着一个人的原因，他不得不偏着头说话；还有一个人站在沙发后，和弗朗茨讲话时一唱一和，尽职地当个捧哏的同时，还能让虫后时不时抬头对着他笑，正是内阁办公厅的秘书长威尔什，整个公务员系统的顶头老大。在虫后陛下面前左侧方，还放着一个红垫金底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