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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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钻心的疼，动一动都困难，连烁感觉自己一定是又被束缚住了，才会这么难受。

睁开眼，什么都看不清，好像掉入了混沌之中，连听到的声音都是蒙蒙的，他更加确定自己是被人绑起来封闭住了，双眼湿润，闭眼泪水滑落，再睁眼被一片黑色攥紧了视线，他含糊不清地叫着：“小羽……羽。”

那片黑是连羽坐在床边垂落的长发。

听着连烁带哭腔的呼唤，连羽伸手握住连烁的手，亲吻他的额头，“哥，你找我，在，我在这呢。”

连烁眼神迷离看着连羽，多年后第一次握住连羽的手，生怕他离开那样，连羽看着连烁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一红，开心到头顶冒泡，亲的连烁满手口水。

到了晚上情况就不容乐观了，虽然一直给连烁冰敷降温，但最新一次测温烧到了四十度二。

连羽在床头放了两盆冰水，甚至把制冰机也搬了进来，以便更换新的冰水，他让看护都出去了，留自己一个人照顾连烁，人多了走来走去太吵，连烁需要休息。

在冰水里泡着的毛巾交替敷上连烁的额头，连羽又拧了冰毛巾替连烁擦身子，连烁身上到处是他搓拧和啃咬的痕迹，单独巴掌大干净的地方都没有。明明是做爱的痕迹，怎么搞得他像个家暴狂，可他就是忍不住在连烁身上留下痕迹，最享受的就是全身上下他想在哪里留下痕迹都可以。

连烁突然抓住连羽的手，“爸……”

“哥，你说什么？”

“爸，让我看看爸，他怎么样了，唔……”连烁胡乱动起来，毛巾掉落床上，“我头好痛。”

“哥，你不要乱动，你看，毛巾都掉了。”连羽刚把毛巾重新放上去，连烁一下又弄掉了，因为持续的高烧和强烈的眩晕，他不由开始在床上胡乱翻身，来缓解这种散不去的热感。

“哥，听话，我们不乱动，哥，呃……”

连烁伸手扯到了连羽的头发，把他拉了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连羽，“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不要走，陪我一会……就一会儿……”

连羽正高兴，连声答应着，听见连烁接着喊：“……妈，你别走。”

“我不是那女人。”连羽气了，是他尽心尽力照顾了连烁一晚，怎么连烁喊得都是别人。

连烁嘴上起皮，颜色发白，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热的，没有办法停止翻转，甚至无端端抽泣起来，用手指背去擦拭眼泪，像摔倒的孩子在哭，“我没有，没有！”

连羽觉得心口一紧，爬上床抱着连烁，双腿夹住连烁的双腿，抓住他的手，才把毛巾又敷了回去。连烁没有挣扎，只是忍不住想要动。连羽天生体凉，手脚即使在夏天经常也会冰凉，而连烁相反，体热，连羽这几天都喜欢抱着连烁睡觉，就像抱着一个暖包，连烁虽然在发烧，可这样高热的体温，连羽不由觉得抱起来很舒服。

“哥，乖。”连羽轻轻拍着连烁的背。

“我没有要害爸，我……没有，呜……我没有杀他。”

“好，你没有，你没有。”

“没人相信我，呜呜……为什么没人愿意……相信我，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