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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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早！”电话里，凌枫的声音元气满满：“哥哥早上有好好吃饭吗？”

“……”

“我新学了道菜，明天我去给哥哥送饭好不好？”

虞念安揉揉额头，道：“不用了。……小白，我们，冷静段时间好吗？”

“……好。”顿了顿，那边又问：“那哥哥什么时候回家？”

“我不知道。”虞念安呼出口气：“过段时间吧。”

“那我在家里等哥哥。”

“……我去开会了。”

“好，哥哥，要回我信息。”

“嗯。”

挂了电话，看着凌枫发来的可爱表情包，虞念安心中发苦。

夜晚，他和苏禀分别躺在床的两边，中间像隔着楚河汉界。

沉默中，苏禀突然开口：“昨晚谢谢你。”

“嗯……”虞念安又开始觉得尴尬，默了默，他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会那样。”苏禀平淡道：“医生说是幻觉痛，心理问题。”

虞念安抿住唇，不知该说些什么，眼角余光中，他看见一旁的床头柜上有个倒扣着的相框。

苏禀又开口：“你……”他哽了哽，声音很轻，艰涩地说：“可以离我近点吗？”

虞念安默然地往苏禀身边靠近了一点点，离对方却仍有段距离。

苏禀没再开口要求。

这夜半睡半醒间，虞念安感觉到一双手抱住了自己。

他立即惊醒，听见了耳边苏禀粗重的呼吸。苏禀的手带着汗抓住他的手腕，似乎极其痛苦。

虞念安因被惊醒，心脏还在砰砰跳着，被苏禀这样抱着让他不舒服，他想起身，苏禀却收紧了手臂，乞求似得说：“别动……”

这算怎么回事，虞念安不肯，他抗拒地去推苏禀，这回，他轻易就挣开了，坐起身来恼怒地看着苏禀。

苏禀的双臂无力地放下，没再强求，而是翻过身，眸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似乎有什么在折磨他，他嘶哑地呢喃：“痛……好烫……”

虞念安心中挣扎撕扯了半天，最终无声躺了回去。

拥抱的温度会在某瞬让人产生亲密无间的错觉，错觉中，虞念安恍惚睡了过去。大抵是这种‘赎罪’让他轻松，他睡得十分安稳。

那天后，两人达成了沉默的共识，虞念安默许苏禀夜晚疼痛时拥抱自己，而拥抱中，两人都睡得安稳。

某天，醒来时，苏禀还在沉睡，虞念安下床时，眼神又落在那个倒扣着的相框上。

他来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那个相框，本以为是相框自己倒了，如今看来却像是主人刻意那样放着的，像是对相框里的东西不愿意看，又不舍得丢弃，才会这样倒扣在床头柜上。

鬼使神差地，虞念安伸出手，将那相框立了起来。

里面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照片，照片上他笑容灿烂地抱着一束鲜花站在公司门口，鲜花插着的贺卡上写着开业大吉。

虞念安心中一颤，这张照片他记得，是公司正式开业那天助理偷拍的，事后还偷偷发在了公司的公众号上，被他发现后勒令删掉了。

相框的相片里，本该站在他身边的张哥和黄哥被抹掉了，相片里只有他一个人，抱着鲜花，眉眼中带着梦想实现的快意，笑得开怀。

心脏像被什么捏紧了般，有些窒息。虞念安慌乱地将那相框放回原位，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

会议室里，又是不停息的商议和方案，虞念安偶尔出神回想早上看到的相框，但总体来说倒是精神充沛，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能睡个好觉，精神还不错。

等会议结束，又剩三个合伙人在会议室里。张哥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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