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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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金跟海洛|因一样，纯度用肉眼就能分辨，光泽这么好纯度这么高蓝金在闻劭死后可用稀缺来形容，这世上任何一个从事毒品生意都不可能不动心。步重华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鲨鱼反应，但谁料眼前这白人沉吟片刻后，却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用，步支队长。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把那批蓝金拆家牵线给了马里亚纳海沟，而我一向是个重视信誉平台经营商。我们之间交易已经完成，不需要再多生枝节了。”

――他不信任步重华。

他并不信任眼前这个种种巨变都能用突兀来形容前刑警。

步重华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不满或失望表情，只问：“如果我还能向你提供很多很多，比你想象得还多蓝金呢？”

鲨鱼彬彬有礼道：“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我虽然很重视新型毒品，但并不是个嗜钱如命商人……”

“那如果，我能让你在华北地区行动变得非常方便，甚至能让你建立一个长期稳定中转基地呢？”

鲨鱼拒绝顿住了，眯起眼睛问：“什么意思？”

“马里亚纳海沟下线这一年里，你们生意损失相当惨重，而原本籍籍无名小网站‘茶马古道’交易量却猛增数十倍，甚至有了在东南亚与你一争长短势头。如果你没有一个足够稳定中转点来构建物流渠道，那么很快你就会把很大一块市场输给后起之秀，再赢回来是很困难。”步重华望着那双急剧压紧蓝色眼珠，微笑道：“时代不同了，鲨鱼先生。画师让你失去了全球垄断商地位，迅速成长竞争对手正迫不及待瓜分剩下市场。如果茶马古道抢先一步找到万长文并达成了合作怎么办？如果全球蓝金价格持续下跌甚至击穿地板怎么办？互联网时代崛起和坍塌往往只在旦夕之间，难道你真相信你商业帝国基石比罗斯?乌布利希更加坚固不可破？”

――他竟敢拿鲨鱼比罗斯乌布利希，罗斯乌布利希可是已经被抓捕关在监狱里了！

吉普车边两名手下脸色齐变，只见鲨鱼眉毛一扬，若笑非笑道：“没想到你为我事业考虑得还挺多？”

步重华说：“我们中国人，前走三后走四是正常。”

“……前走三后走四。”鲨鱼重复这句话，真朗声笑了起来，好半天后才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头，说：“你这么谨慎，倒让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海浪冲击礁石，撞出一波一波飞溅潮声。鲨鱼笑容渐渐收了，他们两人相距不过半步，步重华可以清楚地看见一色水天映在他一点点变灰瞳孔里，渐渐凝成了冷灰色调：

“你也知道茶马古道交易量猛增，足够在东南亚与马里亚纳海沟一较高低，那你为什么还选择投靠我？仅仅只是权衡利弊之后纯粹出于理智做出决定吗？”

这话问得其实很古怪――吃这口断头饭人人都是逐利之徒，不权衡利弊为自己打算，难道还是因为马里亚纳海沟网站设计比茶马古道好看不成？

“是。”步重华笑起来说：“我虽然有些钱，但谁会嫌钱多烫手？”

鲨鱼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我会给你足够时间来考虑我建议，那箱高纯度蓝金只是见面礼。”步重华拢起在海风中飘扬大衣，颔首致意，极有风度：“考虑好了再联系我。”

他转身向岸边那艘等待已久快艇走去，冷不防就在这个时候，鲨鱼突然拔枪喀嚓上膛，砰一声子弹紧贴步重华皮鞋后跟打进地面，溅起一簇黄沙！

情势陡然突变，两名保镖毫不犹豫拔枪：“站住！”

步重华脚步一顿，不待回头，后脑已经顶上了一管冰冷枪口，身后鲨鱼阴冷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