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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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温馨的场景我也已经三年不曾见过了。

但就像形成了肌肉记忆，每一次开门我都在期待，也都在落空。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恶臭。

桌上老婆精心准备的七周年饭菜已经生了霉，沙发上，老婆给我缝补到一半的西裤依旧在原地。

饭桌上花瓶中鲜红的红玫瑰已经枯萎，变成深暗的红色，就像那天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一地半干的，粘稠的血。

枯萎的玫瑰好像将死之人耷拉下来的头颅，脆弱到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滚落在地。

这间不足六十平米的出租屋，被老婆打理的很好。

处处透着我们共同生活的痕迹，更多的是她热爱生活的痕迹。

第11章

身处其中，仿佛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回忆包裹着我，我本就因为提前出院神情惶惶，如今更是有些浑噩。

回到卧室，我将老婆的枕头抱在怀中，蜷在她常睡的那一边，感受着她的味道包裹着我，仿佛她将我轻轻拢在怀中。

都说味道是一个人记得最久的，记忆也会随着气味重新浮现。

老婆不喷香水，身上是好闻的皂荚香，是我当初刚认识她时找遍所有品牌香水店都再找不到能替代的味道。

我将头埋在她的枕头里，贪婪的嗅闻着她的味道，就像拼命汲取养分快要枯死的木头。

‘砰砰砰’

半梦半醒间，大门传来敲打的声音。

我睁开眼，傍晚的天将黑未黑，更大的孤寂环绕着我。

带床上呆坐半分钟，我一个激灵。

是不是老婆回来了？

我脑子里还在思赋着开门后我要怎样开口，彰示我对老婆消失，并且让我误会她离开的不满。6

下一刻，走到大门前打开门，我愣在原地。

“这么久才开门，不知道还以为你害怕赔偿逃走了。”

门外的是岳母和老婆的二弟。

“你们来干嘛？”我的希望落空，又被吵醒，语气自然不好。

岳母见状挤在门中间，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什么意思？我一个女儿跟着你这么多年没名没分，如今死了你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不说这个我的脾气还能压住，说起这个我就想到老婆死的那天，求去二弟家里，被他们羞辱殴打。

以至于最后听到我手术失败的消息才会意冷心灰选择跳楼。

“你有脸说你是小满的家人吗？这些年你们苛待她，不让她上学，用她的钱养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现在还恬不知耻跑到我面前来？”

岳母皱着眉，有些撒泼的意味：“什么叫苛待她，我生她又养她那么多年，她回报我那不是应该的吗？”

我深感和他们无法沟通，眼皮一耷拉就要赶人。

二弟地时候拉了拉岳母，手撑着门。

“我们这次来也没有别的，秦招娣跳楼，砸烂了我客户的车，让我这份原本板上钉钉的生意跑了，你要补偿我损失。”

我嗤笑一声，绕了半天，打着为老婆好的旗号。

到头来不是关心她，为她讨说法也不是真，而是为了他还没成的事业。

我不敢想，没有遇到我之前，那些日子她都是怎样熬过来的，可即使这样，我也没有好好珍惜她。

她没有感受过爱，才会死死抓住我，感念我这些年对她的好，以至于在我住院时，她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下，求遍了所有能够求的人。

那样卑微，那样傻。

好像只要得到一点点的爱，一点点的好就能生长的很好，再千百倍的还给别人。

我眼睛酸涩得厉害，心脏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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