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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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悄过去，我竟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来身上盖了一件衣服，江叙正在给姥姥调点滴。

姥姥靠着墙，见我醒了便看过来。

“姥姥你醒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抱住衣服，“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别担心我。”姥姥说话有些吃力，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我偷偷蹭到江叙身边，小声说道：“姥姥醒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江叙笑了笑，低声道：“看你睡得不错。”

我红着脸，走一边给姥姥倒热水去了。

姥姥虽然醒了，但身体也还是不容乐观，江叙决定再留院观察一段日子，姥姥虽然不愿意，但是江叙第一次这么坚决地跟她说话，姥姥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

我背着江叙把住院费缴了，江叙很不满地看着我。

“你不是我的债主嘛？”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就当我这个欠债的还了一部分吧。”

江叙对上我的目光，没有说话，目光倒是柔和了不少。

但是接下来我们也没想到姥姥的身体是时好时坏，医生也委婉地告诉江叙，姥姥能这么撑着也很是不容易。

我有些心疼地看着江叙，江叙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姥姥昏迷期间，我总是会看见他握着姥姥的手低声说些什么。

“谢谢老师，”江叙靠在病房外，接着电话，“嗯，我自己有在好好复习。”

他挂断了电话，看到旁边的我。

“你去上课吧。”我轻声道，“姥姥这段时间情况有在稳固，我可以照顾好她的。”

“没关系。”江叙笑了笑，眼神里却没有多少光彩，他走过来，看着我。

我抬头看他，江叙伸手抱住了我，我有些无措地呆了一下。

“我只是怕…”江叙的声音有些低，有些沙哑，“我怕有一天…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听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回抱住了他。

我想江叙终于变成了一个孩子了。

转眼就到了新年将至的时刻，上午姥姥又昏迷了过去，我和江叙又是忙上忙下。

谁都看得出来姥姥已经不过是强弩之末，但我和江叙都在坚持。

后来姥姥醒来了一次，她已经很虚弱了，可是看向我们时，还是想费力扯出一个笑容。

“姥姥…”江叙握着她的手微笑，“马上又是新的一年了，你要好好的。”

姥姥眨了一下眼，像在回应。

“…让我…回去吧…”

姥姥断断续续地说道。

江叙愣住了。

“…我…想回…回家了。”

江叙说好。

新历的年悄然来临，医院里没有多少新年的气息。

姥姥说完就睡了过去，仿佛就此不再醒来，只有一旁的心电图发出机器的电流声。

江叙站在阳台边，外面是万家灯火，他的眼里却什么也没有。

我不想面对这一场面，只能躲在吸烟区，默默地抽了好几根烟。

回去后，发现江叙已经靠着椅子闭上了眼。

不知道他睡没有，但我还是走了过去。

我没有叫他，只是低下了头。

我吻了他，低声道：“你还有我。”

江叙没有睁眼，我默认他已经睡着了，虽然有点遗憾，我闻了一下他的嘴唇，我亲得很轻，还好没有留下烟味。

第二天收拾东西让姥姥回家，来往的护士都轻声说着新年快乐。

江叙笑着回应了，好像昨晚阳台那个偷偷哭的男孩不是他。

我惊觉，我的男孩已经默默长大了。

回家的路上又下起了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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