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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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我是你的……晚舟。”

“无论是骨头，血肉，灵魂……还是其他的一切，都是你的。”就仿佛往湖中投入了石子一般，每一个落进耳中的音节，都荡起一阵细微的涟漪。

祁阳轻声笑了起来，将这句话再次重读了一边：“我是……属于你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好似有什么奇特的东西被牵动，在两人之间烙下了某种不可察不可见的印痕。

陈晚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厉鬼做了什么，却能够感受到那一丝隐约浮现的、与对方相牵的联系。

由于长时间维持一个不那么舒适的姿势，而有些发麻的手指动了动，陈晚舟没有去深究这并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只是轻笑着，蹭了蹭祁阳的鼻尖和嘴唇：“那，以后不许再说这些事了？”

总是一遍一遍地去重复强调同样的事情，哪怕是再有耐心的人，也总会生出些许不耐与厌烦来，而许多猜忌与嫌隙，也都是因此而生。

陈晚舟不敢、也不想去挑战自己的人性。

“这种时候……难道不该说一句‘我也是你的’吗？”没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祁阳眨巴着眼睛，半是真心半是撒娇地露出委屈的表情――然后就换来了陈晚舟没好气的一瞪：“我是我自己的，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哪怕是你也不行。”

“我花了很久才从一个人那里懂得了这个道理，”略微挪动身体，挣开了祁阳没有用多少力气的手，陈晚舟坐直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仰着脸望过来的人，“――才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改变。”

祁阳一边被眼前的人流露出的，与平日里不同的睥睨风姿而吸引，一边又忍不住注意起他话里的内容来：“‘一个人’？”

――说起来，从小就拥有与常人不同的身体，并生活在因此而招来排斥与欺凌的环境下，陈晚舟会养成现在这样的性格，确实是一件挺不可思议的事情。

“谁？”祁阳知道自己应该感谢那个帮了陈晚舟一把的人，可一想到有人在自己之前，就先一步在这个人的生命中，烙印下了重要的一笔，他就忍不住感到有点酸溜溜的，连出口的语气都不由地带上了那么一点酸味。

看出了祁阳的那一点小心思，陈晚舟不由地有点失笑：“想什么呢，他老人家今年都快九十了――”

“――那可说不定，万一你恋老呢？”听到祁阳那没经过脑子，顺嘴就说出来似的话，陈晚舟直接一巴掌糊了上去。

“我要是真的恋老，还能看得上、唔……”出口的话还没说完，陈晚舟就感到自己的手心被舔了一下。湿热软滑的事物在掌心轻轻地扫过，带起的酥麻软细入骨，一瞬间让陈晚舟的整只手都麻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却不想祁阳却比他先一步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