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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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清，不是谁都可以觊觎。

顾家，更不会扶烂泥上墙。

慕皎皎下马车后，马车里的气压骤冷，沈静檀与顾云清一路无言。

半个时辰后，顾府外。

马车一停，顾云清骤然响起的话使困倦的沈静檀睡意全无：“沈静檀，我对你的忍耐有限。”

她看着顾云清拿着狐裘，气愤走下了马车。

他是在为那句话生气吗？可她的话有何不对！

慕皎皎不过是个外人，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顾家未来儿媳。

沈静檀冲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喘着粗气：“顾云清，我问你，如果你爱一人，爱了十二年，你会甘心轻易将她拱手让人吗？”

少倾，他的目光分外平静，一字一句道：“可我不爱你。”

冷风寂寂，刮到耳廓刺痛，吹散了落在地上碎一地的真心。

沈静檀捂着她鲜血淋漓的心口，任由眼泪夺眶而出：“懂我所有的小情绪，知晓我与旁人有约抛弃百万酬金来搅局，订亲后第一时间宣布姻亲关系，如果这些都不算爱。”

“那你告诉我，究竟怎样才算爱？”

她步步紧逼，顾云清进退两易。

他收起目光中的审视，眼带玩味戏谑道：“装的，你不就迷恋那种被爱的感觉吗？”

第5章

夜风里，耳鸣了一阵，沈静檀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是须臾，月光洒在顾云清侧脸上，映照出他清冷孤寂的轮廓。

他后撤一步，方才的侵略感完全消失不见：“老爷子说得对，你很适合做我的妻子。”

“所以我会娶你。”

沈静檀的心头一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商人的冷漠。

他们的姻亲，在他口中像是一笔交易。

“至于别的，你别想，我也给不了。”

顾云清是锦衣卫，很会权衡利弊。

沈静檀凝视着他，听他冷漠而坚定的强调：“更别把慕皎皎牵扯进你我二人之事。”

话落，他转身就走，无所谓她的回应。

心中涌起阵阵苦涩，喉咙仿佛被千钧重压。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风里喃喃：“有你护着，我怎能伤她分毫？”

十二年，她就像一个丑角。

沈静檀犹豫片刻，最终走进顾府。

屋内炭火充足，温暖的空气驱散了方才的寒意和阴霾。

她坐在床边，看着床柜上的那碗醒酒汤。

明明冒着热气，伸手去触碰却冰寒刺骨。

一盘桂花糕放在一旁，是她从小便最爱吃的糕点。

他分明记得一清二楚，将任何事都安排周到，唯独不爱她……

与不爱自己的人过一生，当真是她心中所愿吗？

一夜无眠。

沈静檀一出卧房，就见顾云清正整好一身衣裳拿着长剑。

见她出来，他扫了一眼说：“今晚受世家公子所邀要去赴宴，我今日或许不回府了。”

他一直都很厌烦参加京城中那些权贵办的宴席，也不喜酒，通常是能推则推。

这次的宴会，很重要吧？

“我与你一同前去，我在，可以帮你挡酒。”

顾云清沉默半晌：“不必，你之前染了风寒还没好全，昨日是我不在，今日不能沾酒了。”

不知为何，沈静檀骤然觉得心跳加速了一拍。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她抬眼，撞进男人漆黑幽邃的眸中：“嗯，那我在家中等你。”

他闻言颔首，转身离去。

沈静檀倚靠门框上，望向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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