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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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是现任锦衣卫指挥使。当初他攀附东厂的事情大家都忘了吗？”

“嘿，我还听说，他啊，别看着凶巴巴，其实生得比女子还要好看，是靠出卖色相.......”

“哐当”一声响打断了酒楼大堂的声音，那几个嘴碎的书生看着满地碎片，吓得战战兢兢，有一人色厉内荏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剩下的话在皇帝的眼神中咽了回去。

"妄议朝政该当何罪？"

周知璟扯着皇爷衣袖眼神哀求，皇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回宫的轿子上，气氛有些严肃。

“你受委屈了。”

周知璟道，“不委屈。臣知道皇爷想替臣出气，但臣不在乎，俗话说堵不如疏，陛下能杀一人，杀得尽天下人吗？”

不等皇帝回答，周知璟跪在地上，缓缓道，“臣不在乎，臣只想留在皇爷身边伺候。”只要能守着皇爷，守着这份说不出口的爱慕，远远看着，就已经足够。再说他这样的人，满手鲜血，便是被人骂几句又如何？在他当初成为锦衣卫时，他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先皇在时，东厂当道，连锦衣卫都得看东厂脸色行事，周知璟迫于境遇没少做违心的事情，他并非全然无辜，而那时候东厂锦衣卫名声臭，却没人敢议论，毕竟你前脚出言不逊，下一瞬便身首异处，在这种杀一儆百的强权下，锦衣卫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当今天子登基之后，随着上官苍和周知璟掌权，锦衣卫名声才有所改善，渐渐脱离酷吏的形象。

“阿璟，朕得你一人，乃今生幸事。”

“能为君分忧，亦是臣之荣幸，臣只求皇爷不要赶臣走。”

“倘若有一日，臣做了大逆不道之事，陛下莫要......莫要砍臣的脑袋......”

皇帝眼睛微眯，反问，“大逆不道之事？何事？你且说说看。”

周知璟垂着头，心说，臣可不敢说啊，比如某天将皇爷您给压了。

皇爷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一字一顿道，“到底何事？说来听听，周大人？”

周知璟眨了眨眼睛，在皇帝看来，青年何其无辜啊，看着跟寻常百姓家在父母膝下嬉闹的少年没什么区别，谁能想到青年竟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镇抚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