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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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睡觉，我回来是替你诊脉的。”唐笙倾身，像是要枕在她膝上似的，“你发给我的折子上有血。御医也说你‘忧思深重，腹脏结愁’。”

她说着说着便忘记了敬称，秦?Q观被她的眼眸攫取了注意根本没有觉察到，唐笙自己亦没有觉察到。

“晌午了，先用膳罢。”秦?Q观道，“朕今日召你侍膳。”

唐笙抿唇笑，跟着秦?Q观起身，往内殿去。

幽州治疫的这段时间，官差一体，自唐笙到差役，无论男女，吃的是同一锅饭，睡的都是门板架的榻，没人享有特权。秦?Q观赏的这桌色香味俱全的膳食，看得唐笙是两眼泛光。

她用得香，连带着看她用膳的秦?Q观也多进了些膳食。

“幽州是缺粮么？”秦?Q观搁箸后忍不住问。

吃饱喝足的唐笙斯斯文文地擦拭嘴角：“暂不缺粮，但没御膳房的膳□□细，整日吃那些会腻。”

她这样一说，秦?Q观便明白了。

从前她治军时也是这般。军中比县衙要苦，行军时莫说是新鲜滚烫的饭食了，就连吃饱有时都很难。

庆熙年间，同瓦格的最后一场仗，齐军断粮，她和黑水营的将士只能吃耐饥丸就着醋布煮成的糊糊，那味道，她现在想起来还会犯恶心。

宫中再怎样都比地方要好些，唐笙确实是吃苦了。秦?Q观的视线描摹着她更显英挺的鼻梁，落于她线条流畅的下颌。

“苦么？”她问。

“不苦。”唐笙答，“为陛下做事，不觉苦楚。”

秦?Q观不信，她屈掌，示意唐笙过来。

她在唐笙面前卷起衣袖，淡淡道：“把脉罢，瞧瞧朕到底是什么病。”

唐笙温热的指尖覆上她的腕子，轻轻搭在脉搏上。做这些时，秦?Q观正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了。

离得这样近，唐笙逃不过她的目光。她只能佯装不知道，面颊和耳朵却染上了红晕。

“陛下，您这是……”

“手怎么了。”秦?Q观在她收手前捉住了她的指节，将她拉近。

唐笙下意识瑟缩，却被秦?Q观使些力气拉了回来。

“朕命你摊开掌心。”秦?Q观冷冷道。

唐笙内心挣扎了一会，终究是没敌过秦?Q观目光，乖乖摊开了掌心。

那日握匕首所留下的创口缩成了长长一条疤痕。前些日子，她忙时顾不得这伤口，硬是拖了二十来日，创口才愈合。

“这是哪弄的？”

唐笙解释了一番，秦?Q观久久不语。

秦?Q观头一次清晰地打量这双手，是唐笙头次入殿值夜那次。

她折子批累了，被灯火晃了眼，还是小宫娥的唐笙蹑手蹑脚地捧来了灯罩，骨节分明的指头覆在光晕上，侍弄了许久的灯火都没卡对位置，微屈的指尖泛着白，压着一股劲。

秦?Q观打心眼觉得这双有力量感的手很漂亮，而手的主人却很蠢。她忍了忍，终于探手替她摁下了灯罩。她的食指贴着唐笙的小指，一冷一热，对比明显。

而今这双手多了道深色的伤疤，瞧着就很痛。即便伤口愈合了，秦?Q观不敢抚摸这道狰狞的疤，忧心唐笙会觉得痛。

“陛下――”唐笙唤他。

“颈上也是那次弄的么。”

秦?Q观探出指尖，压下她的衣领，微凉的指腹抚着那片。

唐笙觉得很痒，但又舍不得躲开。

“一点皮外伤而已，不严重。”她低低道。

“皮外伤么？”秦?Q观反问她，“除了受皮外伤，是不是还起了高热，感染了风寒？”

“是十八说的吗？”唐笙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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