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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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吵醒了孩子和媳妇，赵大牛蹑手蹑脚地上了炕，又看了眼儿子，才躺下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赵大牛又出门了，同样在锅里留好饭，跟媳妇小声交代好了，得到一声不耐烦地「嗯」，赵大牛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清早的风很凉，吹在赵大牛身上，带走了身上残存的热气，他无声地紧了紧衣裳，继续踏上养家的路。

单柔在家憋了一天，第二天还是忍不住，将孩子裹在背上，在胸前绑好，坐着村里的牛车，付了两文钱，去了镇上。

下了牛车，单柔第一件事便是去路边的面摊吃了一大碗馄饨，肉香混合着面香，热乎乎地囫囵吞下肚，被风吹得有些凉意的身子才重新暖和过来。

吃饱喝足，背着孩子，单柔去买了擦脸的香膏，她的香膏早就用完了。

买完香膏出来，手里便只剩五十个大钱了。

这几日为了给孩子做尿布，她撕了自己一件衣裳才够给孩子用到赵大牛回来。

这会，单柔走进了布店，看中了一块浅色细棉布，可惜手里剩下的钱最多只够买三尺布料的，单柔不舍地摸了摸柔软的棉布，决定等下次赵大牛拿钱回来她再来买。

孩子一直乖乖地待在单柔的背上，不哭不闹，自己玩手。

单柔又去肉摊割了一斤肉，花了三十文。

这时她已经觉得累了，孩子虽然才一个多月，但喂养得好，分量也不轻。

她又买了几个肉包子留着晚饭时吃，将钱花干净，只剩下坐牛车回去的钱，这才背着孩子提着肉回到牛车那里。

2 | 第二章 赵大牛有心和媳妇亲热，却怕她生气，只得压下心中燥热

这次赵大牛只用了三日便回转了，带回了两百五十文。

深夜回到家，进了摸黑家门，赵大牛又累又饿。

锅里还有余温，单柔和孩子都已睡着了。

就着灶眼里微弱的火光，赵大牛打开橱柜见里面还有一小碗单柔吃剩的白米饭，他吞咽了下口水，又将柜门关上。

往灶眼里又加了些柴火，重新升起了火，随便煮了些苞米面糊糊就着咸菜吃了。

蹑手蹑脚走进正屋，借着窗缝透进来的细碎月光看了眼酣睡的小婴儿和熟睡的媳妇，赵大牛心里软乎乎的。

媳妇生了娃以后，身材较之前丰腴了不少，月子里又养得好，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粉白粉白的，像那山间熟透了的野桃子，剥了皮，汁水都要流淌下来。

有心想和媳妇亲热一番，但若是将熟睡中的单柔吵醒，她一准生气，赵大牛想了想，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燥热。

轻轻地将一串大钱放到单柔的枕边，扫了眼墙角的木盆。果然见一堆尿布和脏衣服堆在那里。

赵大牛轻手轻脚的端着木盆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单柔看到外边晾着的尿片和干净衣裳，锅里热乎的饭食，摸着怀里已被她的体温焐热的铜钱，心情还算不错。

揭开锅盖，是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米粥和两个煮鸡蛋，正好是单柔一顿的分量。

鸡蛋这东西单柔月子里都有些吃腻了，便只就着些咸菜将白粥吃了。

若说嫁人前，她哪里吃过这白粥，那时觉得这么好的东西大概只有镇上的富贵人家才能吃的起吧。如今她托了孩子的福，也享用上了，再说鸡蛋，虽然不算稀罕，但对未嫁前的她来说也得逢年过节才能吃上，平日也只有她家小弟偶尔能吃到。

单柔吃过饭，又喂饱了孩子，母子俩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窝了半日，中午将早上剩下的两个鸡蛋吃了，又睡了会儿午觉。

下午，单柔将外边晾干的衣服收进来，中午吃的不多，她已经饿了，于是生火做饭，吃过饭，太阳才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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