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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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并不影响月见山早的视野，所以他能清楚看到阿治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眼睛不甚明显地向他转了一点。

明明对他的注视在意得不行，却强忍着没有转头看来。

只是握着的手?又用力了一分，手?指更?深入地挤进指缝，指腹按在手?背，让掌心愈加紧密贴合。

“阿治，为什么不看我呢？”月见山早抬起被握住的手?，贴在脸侧。

“……一定?要在公共场合接吻吗？”太宰治终于向左转头，幽幽地看他一眼。

“会?拒绝吗？”月见山早亲了亲他手?背。

太宰治的目光沉了一点，他微笑道：“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吧？早酱不要中途逃跑才好。”

一对情侣在昏暗的角落接吻，缠绵的水声和意乱情迷的湿润声音被覆盖在舞台上情绪充沛的表演之下。

许久之后?，两人?分开，发出“啵”的一声湿润的轻响。

月见山早平复了一会?儿呼吸，又亲了亲阿治无名指的位置：“会?拒绝吗？”

太宰治一时没有回答。他的视线不可自?控地飘向还残留着柔软温热触感的左手?无名指，又怔怔地看向早酱。

月见山早和阿治受惊一般睁大的眼睛对视，又问了一遍：“戒指的话，会?拒绝吗？”

“……戒指啊。”太宰治重?复了一遍。

他的声音发飘：“现在……吗？”

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啊，是那次说是遇到了并盛的朋友所以耗费了格外长?的时间的外勤吧。之前藏在哪里了？可能是暗袋里，和短刀放在一起了。……

一切欲盖弥彰的纷扰思绪在略带凉意的戒圈贴上皮肤时全部清空，太宰治仿佛大脑宕机那样一动不动，任由戒指被推到无名指指根，然后?稳稳地留在那里。

“爱してる。”太宰治听到月见山早郑重?地说。

月见山早在阿治脸上看到了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喜悦的表情。复杂的情绪凝固在近乎惶然的双眼里，清晰的呼吸声一瞬间止住，身边人?陷入难捱的安静之中。他凑上去，亲了亲阿治的眼睛，又亲了亲阿治的嘴唇：“害怕的话，也可以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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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仿佛这才想起来呼吸的方?法，身边人?在急促得令人?担心的呼吸声中小声问。

“可以的。”月见山早摸摸他脸侧柔软的头发，安抚地揉了揉，“别害怕。”

月见山早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准备。之所以在漫才大会?上拿出戒指，也是希望轻松愉快的氛围能传达“怎样选择都可以”的信息，能消解一些?阿治的惊慌，也不会?让阿治在拒绝时感到太大的压力。

并不郑重?其?事的情况下收到的戒指，应该要比充满仪式感的情况下收到的戒指，要更?好处理吧？

阿治在对待感情的时候总是太过小心谨慎，比起得到的喜悦，更?害怕失去的恐惧，所以总是选择无事发生的后?者；除非一切都在阿治预料之内，一切反应都是能被预见的，能推断出来的，阿治才会?心安理得地欣然接受。

就像在他的世界里，幸福和快乐都是有代价的。接受了多少幸运，就要用多少不幸来偿还。

虽然希望阿治能够接受，但?是比起阿治的心情，被拒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拒绝的话，把戒指摘下来就可以。”月见山早无声叹气，对似乎不知所措了的阿治说，“或者我来取下？”

“……不要。”阿治蜷起手?指，右手?盖住左手?的戒指，“已?经戴上了。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是早酱，也不可以拿走。”

这是，接受的意思？月见山早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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