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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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披着羊皮的古惑仔，半夜三更精力无限足，见招拆招插科打诨，好玩过跳格仔煮饭仔。

人小鬼大教训起黄飞几位。朱古力食得多生痰热气，还要烂牙，知不知道现在医疗资源紧张，连起码的社会责任感都没有。隔壁马料水新开的中文大学，读多几年通识啦阿sir。

张泽衡像模像样拿了张搜查令，修女将灯全部打开让他们看个清楚，若无其事积极配合，就像这群不速之客的到来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起夜见到季语走出院外，没多久钟业带来消息，言简意赅介绍张泽衡的身份目的，商量好以灯光作暗号，提醒他们不要再回来。

钟业经常来孤儿院，不同于季语会与孩子们亲近，他近年来捐钱捐物，只会私下交给修女代为派发。

所以比起张泽衡他们来生事，修女更讶于晦暗沉稳但字字铿锵的钟业，居然是那个安静内敛，一言不发的李逸琛。

张泽衡折折腾腾一无所获，只得捶胸顿足悻悻离开。昨晚听说季语时不时来做义工，回九龙区的路上只怪季明鸿给错方向，自然想不到无功而返是被各人蒙在鼓里的结果。

早上七点的车水马龙辆辆都要贴上易燃易爆标签，眼睛一眨就要上班，头发花白还没下班，高低声部喇叭激情大合唱，工作日特别呈现，疏压解乏名物。

这栋在长沙湾的唐楼，季语跟着钟业从斑驳陆离的铁门进入，楼梯间墙面灰色油漆涂抹不均，绿白纸皮石铺满整栋楼的梯阶，扶手镶嵌的水磨石触手生凉，应该是不久前翻新过内层。

一层只有四个单位，统一的棕色木门，唯一一户加装了扇墨绿防盗门。钟业一拉一推，简洁明亮的两房一厅，柚子皮橘皮的香味迎风飘来，隐约能闻到很淡的木头霉潮，阳光透过碎花旧窗帘照到地上的蓝灰瓷砖，细尘浮在空中。

四方折叠桌配了一张椅子，三人座长沙发蒙着白布，厨房里也只有一只杯子。钟业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指了指其中一间敞开门的睡房，“不是困了吗？先去睡一下？”

季语点了点头。睡房里一张红色铁制上下床，上层放满了杂物和行李箱。

床的一头贴着窗户，一侧靠墙，这栋楼底下是各色生意店铺，虽说在二楼，因为楼高整体不高，叫卖讲价能听得一字不落，钟业关上窗户压实扣手，声音瞬间隔绝在外。

他摊开被子抖了抖，出国前把钥匙给了阿庆，闻着起来有肥皂香，看来是他和罗景专门洗干净的。

钟业拍了拍枕头，“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给你买点早餐。”

“你下了飞机就来找我，”季语抓着门框站在门外，瞧着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犹豫地问道，“应该很累了吧？”

不足十平米的空间，秋冬干燥，门窗紧锁不通风，掌管理智的氧气进不来，刺激爱意的荷尔蒙出不去，比马路上一点就燃的行走煤气罐更易走火。

钟业笑了笑，扣起关节敲敲薄墙，“那间也是睡房。”

季语一觉睡到天昏地暗，是被饭菜气味香醒的。不锈钢圆盘是滑嫩的蒸水蛋，鸡公碗里的白饭亮晶晶热气腾腾，还放了几个老婆饼。

厨房里是食材入油锅的噼啪声，桌子摆在了沙发前，套着的白布被取下扔在地上，还有一条黑黢黢的抹布瘫在地上，这时候才看清瓷砖是蓝白色的。

钟业端着一盘豆豉鲮鱼油麦菜出来，季语跪在沙发上伏身撑在桌上捏了块老婆饼吃，放进嘴的前一秒，被钟业截住。

“我早上买的，现在都凉掉了。你食热的。”钟业边说，边给季语碗里舀蛋。

钟业在盘底铺了一层猪肉沫再放蛋液蒸，又淋了几勺豉油和芝麻油，都是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食材，他的厨艺也是不功不过，没想到季语吃了三碗饭。

季语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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