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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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碾进泥里也从未产生极端的想法，彻彻底底的正派身心，也从而在听到白昼的话后，他心中的愤慨和仇怨比林穆玉浓重更多。

早在祈珩死去就埋下的种子生根发芽。他用牙撕扯着嘴上缚着的丝线，任由皮肉被割的血淋也要用牙死命咬断那束缚，露在外面的双眼通红一片。

白昼蹙了蹙眉，斩断他嘴边的丝线。

【……你根本不用那么做。】司与安的下半张脸血糊一片，他口齿不清的泣道，【昨天，我们参与的聚会就好多人提到你的名字。】

【他们说：白昼前辈，白昼先生，是当代最伟大的异能者，只要你愿意，他们完全愿意追随你，敬仰你，跟着你的脚步一同掀翻末世，带领着人们走向黎明。】

血沫沾在撕裂的唇边，司与安流下的泪不知是痛的还是悲戚，他哽咽着，又固执地不停说，哪怕眼前一片模糊也死死盯着身前的青年。

【明明有很多很多的异能者都很崇拜你，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已然与神无异，你根本不用那么做，就能获得你想要的地位啊。他们是真的相信，只要有你在暗巢就不敢再冒犯我们，民众也不用忧心被邪教徒带走，因为会有厉害的异能者去把他们救回来。】

他红着眼质问着青年：【所以，为什么啊？人们都在享受难得的庆典，觉得这就是生活变得更好的预兆，你为什么就要残忍的，在人们最快乐的时候捅向他们呢？！】

【……】

【……明明我们是那样信任你的。】

恨意凝聚的尖刺刺向垂眼不语的白昼。

青年面容平静，没去阻止司与安情绪过激的指责和怒骂，只是静静听着，看着对方狼狈地干呕出血水，用那双红通的眼紧盯着自己，眼里倒影着自己小而凝滞的身形。

纯白空间里的血腥气更浓郁了。

他的眼神倏地有些恍惚，像陷入某段回忆，目光落在虚无一点，没再去看那双仇恨的眼。

【不一样的。】

白昼轻声道：【神和人，当然是不一样的。】

【我做不到的事太多了。】

恍惚很快从青年的眼中褪去，他又变回原先的模样：【什么都不明白的是你们，也该到此为止了。】

空间发生偏移，墙面悄然变换，显示出外界的场景。那是正在进行典礼的盛大画面，人与人勾肩搭背欢声笑语，全然不知晓即将到来的遭遇。

林穆玉和司与安瞪大眼，这才惊觉外界竟已过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