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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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的脚步声消失了，四周又只剩下沙沙的风拂树叶的声音。静心许久，不能再入旧梦中，得见那一个人，青年便皱着眉将眼帘掀开。

院子里很安静，因为刚才那个梦，他也已经没有什么练剑的心思了，收剑入鞘，推门进去了房中。

……

远在君山的萧靥，也正在此刻靠在桃花树下睡觉，也不知是因为喝酒入眠还是如何，他想到了当初自己在决意离开秀坊之前的事。

那时他也是喝的微醺，身旁是藏剑山庄的叶少爷。他没醉之前，知道他是谁，喝醉之后，那人就变成了叶小姐。

房间里氤氲着香气，他感到有人在解他衣裳，抬起头，见叶小姐乌发披肩，双目温柔的望着他。萧靥心中一颤，但仍旧道，“等成婚那日，再……”

叶小姐扯开他的衣裳，摘了他的发冠，咬着他的耳朵说了句，“今夜就是我们的大婚。”

烛泪从金盏上滚落下来，萧靥本来推拒的，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攀附住了她的肩膀。

祸国【33】

从梦中惊醒的萧靥，急促的喘息着。眼前明亮异常的天光和不远处郁郁葱葱的苍翠竹林，和梦中昏暗的帷帐不同，萧靥闭目平复半晌之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

萧靥武功，已经十分生疏了，曾经因为练剑而生了一层薄茧的手掌，也变的柔软细嫩。萧靥站在树下，凝望了许久自己的手掌，抽出一根竹枝，练习起师父当初教的剑法来。

他天赋极高，即便荒废了这么久，勤加练习，便又能得心应手。郭啸看见过一回，知道他学过武，便去市集的铁匠铺里，打了一把长剑给他。拿着竹枝做剑的萧靥，重新摸到长剑时，浑身都是一震。

这剑的材质锻造，虽算不上极好，但对萧靥而言，已经是把趁手的兵器了。

“乱世之中，有武艺傍身是最好的。你既会武，就不要荒废了。”郭啸如是说。

萧靥将长剑握入手中，他从前在秀坊时，总觉得刀剑无情，容易伤人，便很少去碰，如今离开秀坊，一路颠沛流离，方知这杀人武器的有用之处，“……多谢。”

郭啸才不为他这一句多谢而来，抓起地上的青竹棒，挑起一旁的酒坛，走了。

两月之后，萧靥的武功，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因为练剑时出汗颇多，又没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萧靥需要经常洗澡。一开始，他还是去香蒲环绕的浅溪滩，但是又被那群少年捉弄过一次之后，萧靥便又重新寻了处地方。

时光荏苒，在入冬落雪的时候，郭啸那个只与萧靥有过一面之缘的师弟回来了。萧靥那时正在房间里缝补郭啸的衣裳，听到门外脚步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动作怔了一下。而后木门被推开，身上落了细雪的郭啸走了进来。

萧靥咬断针上牵着的细线，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郭啸，让开一些说，“进来吧。”

他身后那个肩上落着雪花的男子，走了进来。

萧靥知道今天有客，便起身将衣服放在一旁，“我去做饭。”

“不用那么麻烦，我带了吃的回来。”郭啸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腻腻的油纸包来。只是因为天冷，那油纸包也冻的硬硬的了。

“我还是去热一下吧。”萧靥伸手将那油纸包接过来。

郭啸知道天冷，不想让萧靥碰那冰冷的灶台，才每回都带了东西回来。只是今天太冷了，带回来的刚出炉的烧鸡，现在也冻的和石头一样。

灶台在屋外，萧靥刚把火生起来，郭啸就出来了，“外面天冷，你进去，我来热。”

萧靥哭笑不得，推了他一把道，“你进去陪你师弟说话，做个饭又用不了多久。”

郭啸被他劝进了屋子里。

萧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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