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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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歆见他站在那发呆，伸手挥了挥，贺行舟回过神来，顺势抓住了她的五根手指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镇定自若地看着她脸红，然后把人拽走：“你不是说，晚上一般只吃酸奶吗，我们去那边看看。”

她悄悄打量他的侧脸，认真凝重，原来，她说的话他都记得。

离别在即的那种伤感莫名袭来，她似乎已经在烦恼，真到了告别的时候，会不会有点舍不得？

除了温柔、善解人意等一些列优点之外，贺行舟的厨艺也的确能够令她的味蕾印象深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他还挺好睡的。

连歆甩甩头，觉得黛黛说得很对，今朝有酒今朝醉，贺行舟这样的男人，睡一次就赚一次。

想那么多干嘛。

033 # chapter31 # 画作（H）

画夹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散落满地的稿纸，连歆怔怔地看着

如果不是今天收拾行李，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些。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很漂亮。”贺行舟洗完澡出来，身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气，站在连歆的身边，看她盯着铺在地上的纸张发呆。

连歆摇摇头：“不是，这些全都是我爸爸画的。”

她收起那几张纸，坐回沙发上，把它们一张张铺在腿上：“这些都是他的手稿，是在他去世之后单位寄过来给我们的，当时我妈妈的情绪很激动，能撕的全都撕掉了，我只能留住这几张。”

“你爸爸是个艺术家”贺行舟接过其中一张，仔细端详起来，“从落笔是可以看出绘画者的心绪，我觉得这些画面安静祥和，说明你爸爸当时心情也是如此，也许他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他没有多问，可是连歆的眼眶湿了，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贺行舟的眼睛，自从爸爸意外去世之后，这几乎是她第一次有了对人倾诉的欲望：“我爸爸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的时候后脑着地，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抢救了，但我妈妈，包括家里的所有人，都觉得是他手里的画笔害的。”

情绪上涌的时候，她几乎控制不住地落泪：“……我不知道什么是有意义的，什么是没有意义的。”

贺行舟接过她手里的稿纸，以防被她的眼泪打花，然后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你也不能吗贺行舟”连歆抓着他的肩膀，像是抓住了一块浮木，好让自己不要再坠入黑暗之中，“你的人生那么顺利，从小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你没有过学业的烦恼，家庭条件也好，再看看现在，研究着宇宙和人类，你做了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什么才算得上是有意义的事吗？”

“是啊，我也不能，这个问题无解。”他诚实地说着，目光像是飘向了很远的地方，“你看到的这些，认为我所拥有的一切‘有意义’的事情，也许只是你眼中的定义，不是我的。”

连歆有些听不懂，更看不懂贺行舟眼中蕴藏着的东西，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怎么可能，你这么厉害。”

“我的确没有过学业上的苦恼，但不代表没有其他的。”贺行舟的手指在揉她的脸颊，感受真实、柔软的触感，“如果我告诉你，曾经我也陷入过这样的深渊难以自拔，甚至觉得活着都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你还会觉得我这样的人，无所不能吗？”

他想说。

能够拥有她，就是他认知中最有意义的事，可眼下这样的情形，这种话说出来大概只会把她推到更远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久久地对视着，一种莫名翻涌的情绪，连歆这才发现，今晚的贺行舟很不一样，和她之前所看到的那个、光芒万丈、耀眼夺目的贺行舟，完全不一样。

但这样的他，很真实，不再像星星一样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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