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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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有暗桩走出来，把持厌扶进屋子。

“不要抗拒极乐果，持厌，至少它能给你一个强健的身体。”段九在他身后说道，“虽然它也会让你早夭，可是……”段九抬头望着夜空，嘴唇上的胡子一抖，竟然笑了笑，“可是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命啊，持厌。”

夏侯潋捂着伤口走着，疼痛如潮水一般涌上来，他的伤口太多了，根本捂不住。沈?i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想要回应，可是没有力气。他只能扶着墙往前走，竭尽全力。越到这个时候脑子里浮现的东西越多，好像人死到临头总要回顾一下自己的一生。他想起刚刚那个孤狼一般的刺客，那个人是不是持厌？他没有力气再做分辨，可是心里面隐隐有一种感觉，驱使他没有补刀，把那个刺客放跑。

他又想起沈?i，那个白痴，竟然就这么跑过来了。他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万一又被刺客盯上怎么办？夏侯潋心里埋怨着，可是又感到幸福，心里面有一种又酸又甜的感觉。被人惦念的感觉真好，尤其是被沈?i惦念着，他觉得他就是死了也值了。他漫无边际地想，要是他死了，沈?i会不会为他披麻戴孝？按理说是不会的，沈?i又不是他媳妇儿，没道理为他戴孝的。可是持厌不在，没人可以为他戴孝了，沈?i那么惦念他，说不定会呢。

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他感觉自己的脚踩在棉花上，软软地使不上力气。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他必须马上止血。

眼前忽地火光一闪，整个视野亮了起来。他听见厂卫们惊呼“大人！”，弟兄们纷纷上前扶他，人群尽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他看见沈?i惊惶未定的眼神。沈?i朝他奔过来，他彻底松了一口气，闭上眼倒进了沈?i的怀里。

“绷带！绷带！”沈?i大声喊道，立马有人上来为他包扎，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转过脸，正看见沈?i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假装没看见，换上虚弱的神色。沈?i没办法，把他打横抱起来，夏侯潋吓了一跳，有气无力地挣扎。

“再动你就死定了。”沈?i瞪了他一眼。

沈?i把他抱上了马车，夏侯潋没敢看后头弟兄的神色，他觉得自己以后在东厂都抬不起头见人了。沈?i这家伙，就不能用背的吗？

在马车上安顿好，沈?i帮他检查身上的伤势。沈?i挨得很近，他满鼻子都是沈?i身上的瑞脑香，闻着昏昏欲睡。

“你遇上了谁？”沈?i问他。

“迦楼罗。”夏侯潋回道，“好快的刀，比持厌还要快。”

“伽蓝今日的目标是你不是我？”沈?i问道。

夏侯潋点头，“伽蓝想要活捉我。”他想了想，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儿来，“想要活捉我，为什么还要去褚楼？”

“为了印证有内鬼。”沈?i道，“最近抓暗桩抓得太快，伽蓝起疑了。”

“十七会不会有危险，”夏侯潋拧眉，“要不明日还是把他召回来吧。”

沈?i其实不太同意，唐十七是他们在伽蓝唯一的暗线，也是唯一的消息来源。在沈?i找到法子重新往伽蓝塞暗线之前，唐十七这条线若是断了，除了漫无目的地全城搜查，伽蓝就当真无迹可寻了。

可唐十七是夏侯潋的好兄弟，他若有个好歹，夏侯潋心里不会好受。沈?i揉了揉眉心，道：“明日派人去褚楼看看是什么情况。”

夏侯潋点点头，疲倦袭上身来，四肢因为失血而瘫软无力，夏侯潋喃喃道：“可为什么要活捉我？他们想知道东厂什么机密么……”

沈?i也蹙了眉，低头看着昏昏欲睡的夏侯潋，陷入沉思。

外面忽然叫嚷起来，有人大喊：“惊澜师兄！”

沈?i一惊，掀开帘子，马车前跪了一个少年郎，是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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