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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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纪沁如来接孩子时，看到的是趴在路朝俞肩头熟睡的念念，脖子上挂着一条歪歪扭扭的贝壳项链，小手还紧紧攥着那个爱心石头。

“她玩累了。”路朝俞轻声说，动作娴熟地托着念念的后脑勺这个抱姿明显练习过无数次。

纪沁如伸手要接孩子，路朝俞却突然说：“让我送她上车吧……就这几步路。”

也许是灯光太柔和，也许是念念睡颜太安宁，纪沁如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路朝俞抱着女儿走向停车场，脚步稳得惊人，仿佛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在儿童安全座椅前，他犹豫了一下：“这个……怎么用？”

纪沁如接过念念，熟练地扣好安全带：“网上有教程。”

路朝俞站在车门外，突然说：“下周……我还能来吗？”

纪沁如没有立即回答。

后视镜里，她看到段誉卓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念念落下的水壶。

“看情况。”她最终说，关上了车门。

车子驶离时，她从后视镜看到路朝俞依然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念念不小心掉落的发卡，在夕阳下像一尊孤独的雕像。

凌晨三点，一道闪电劈开夜空，雷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纪沁如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念念的小床上空空如也。

“念念？”她赤脚跑出卧室，心脏狂跳。

客厅里，念念正蜷缩在沙发角落，抱着儿童电话手表小声啜泣。

听到脚步声，她惊慌地抬头，脸上挂着泪痕。

“妈妈……”

纪沁如蹲下身，发现手表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而联系人是“爸爸”。

“我做噩梦了……”念念抽噎着解释，“梦见大火……我打不通妈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路朝俞沙哑的声音：“沁如？孩子没事吧？”

纪沁如接过手表，看到通话时长已经47分钟。

她深吸一口气：“你一直没挂电话？”

“她听起来很害怕……”路朝俞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我给她讲了小熊的故事……就是你以前睡不着时我常讲的那个。”

念念拽了拽纪沁如的睡裙：“爸爸讲得和妈妈一模一样，连小熊摔跤的地方都一样……”

纪沁如胸口发闷。

那是她们刚结婚时路朝俞编的故事，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宝贝，先去睡觉好吗？”她柔声对女儿说，“明天还要去动物园呢。”

念念乖巧地点头，对着手表说：“爸爸晚安。”

然后踮起脚在手表上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mua”声。

第28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路朝俞哽咽的声音：“晚安……我的小公主。”

等念念睡熟后，纪沁如回到阳台，发现通话竟然还在继续。

“还有事？”她冷声问。

路朝俞的声音异常清醒：“谢谢你……没在孩子面前挂断电话。”

雨点敲打在玻璃上，纪沁如望着远处模糊的城市轮廓：“她什么时候存了你号码？”

“上周亲子中心。”路朝俞坦白道，“工作人员说……以防万一。”

纪沁如握紧拳头。

“以后……”她最终说，“别超过十点接她电话。”

挂断后，她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窗外，雨越下越大。

周末的北洲动物园人山人海。

念念穿着小白兔卫衣，一手拉着纪沁如，一手拽着段誉卓，兴奋地指着远处的熊猫馆。

“段叔叔快看！团团在吃竹子！”

段誉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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