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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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依从她的命令。

某种默契的东西化为皮质的伪装，横亘于两人之间，筑起高高的壁垒。

第四天的傍晚，一身倦意的温曼在沙发上侧着身子睡着了。她纤细的手腕垂着，左手已然松开，还在播放电影的手机也握不住，堪堪悬于半空。

在笼子里蜷缩的沉博书像是感应到什么，睡眼惺忪地观察了一会儿。隔着冰冷的栏杆，他的视线里只剩下浅如萤火的淡色。不断变换的彩光映照着她的睡颜。少女难耐地动了动，双唇微张，小声呓语。

夜风微冷，已是初冬。他思考片刻，将爪子搭在笼子的扣锁，小心翼翼地爬出铁笼。

男人越爬越近，她皱着眉头的脸也愈发清晰。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扑动，呼吸绵长而平稳。沉博书不再多想，用嘴叼起沙发角落的衣服，缓缓盖上她泛冷的身子。她的手随即无意识地抓紧身上的衣物，后背一弯，把自己搂得更紧。

沉博书知道自己该回笼子了，但还是忍不住对着她的脸瞧了起来。眉毛、眼睛、鼻梁、嘴巴，视线最后停留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想吻主人。

他嗅着温曼渐渐明了的发香，无知觉地向毫无防备的少女靠近。心跳越来越快，沉博书的唇角不自觉上扬。

想吻她。

“别碰我。”温曼猛地惊醒，目光冰冷刺骨直直盯向对面跪在她身边的男人，低声道：“你从笼子里出来了。”

沉博书被抓了个现行，顿时手足无措，进退两难。

“我好想杀了你。”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声音尤为冷硬，“好想杀了你。你为什么还活着？”

煞白的手猛然伸向沉博书的脖子，在他凸起的喉结按下，“为什么你要活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沉博书心悸不止，苍白的脖颈觉察到强有力的收缩，他的双眼也顺势睁大，盯着她的脸变得暴戾与狰狞：“你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

太紧了，不同于往常她假模假样的威胁。温曼这次是真的用了全部的力气。空气慢慢自身体里抽走，他心跳越来越快，顷刻间，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布满寒意。

尖锐的笑声在寒夜里交错起伏，刺耳悠长。

我可能真的会没命，沉博书这么想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令他头痛欲裂。大脑开始缺氧，因为难受而眯起的眼睛里只剩下她笑得有些怪异的脸。

沉博书满面潮红，好似等到了献祭的时刻，嘴角轻扯，想笑也笑不出来，渐渐平息了挣扎的欲望。

真的快要死了吗？他想。

喉咙里翻涌着强烈的呕吐感，每个细胞都在战栗。最终，沉博书还是在生理反应憋不住的时候，闷闷咳出声。

干脆的声响唤回了温曼的理智，她看着自己抓紧男人脖颈的双手，颤声：“我做噩梦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松开了手，双目失焦，沙哑的声音里充满疲惫：“你总是在逼我，你想把我逼疯。我不喜欢这样……”

空气大量涌入肺中，瞬间充斥男人的胸腔，沉博书视线模糊，头晕目眩，四肢抽搐，奇妙地体会到某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快感。

“汪呜。”他稳住心神，再往温曼的怀里钻。立耳的狗脑袋侧枕在她的大腿上。男人小声地呼噜，伸出舌头舔了舔她颤抖不止的手背。

“别碰我。”她无力地嘶吼，一滴眼泪冲破眼眶，冷冰冰的身子往后一缩：“我恨死你了。”

男人歪了歪头，静静思索。

随后，他将两手放于少女的双膝，扬起头，毫不犹豫地挨上了她的唇。

隔着冰冷的道具，他们短暂地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