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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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全部梗在喉间，乔烟庭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麻木了。

“烟庭，你打电话给他，打给他，我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理由瞎掰，他要说他在医院里，我现在就过去看他……”

袁奶奶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指着乔烟庭，厉声让她打电话给季明杰。

“他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有什么好姑息的，你怎么能还帮着他说话呢。”袁奶奶说着，显然是对乔烟庭很失望，那眼中，除了失望还有满满的哀怨，一个一生不停地经历不幸的人，很容易对身边的一切都产生厌恶感。

“奶奶，他没有对不起小雪，没有不想负责任，相反，他很爱小雪，甚至可以为了小雪付出生命……”

乔烟庭说着，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她听到自己在哽咽，那声音，飘渺而遥远，就好像隔着万重山一样。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乔烟庭看着袁奶奶抓着自己的手晃着，她说的话一字一字撞入自己的耳中，乔烟庭整个人就像失聪了一样，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袁奶奶张合的嘴巴，想要分辨出她到底在说什么。

许久，乔烟庭无力地看着袁奶奶，“奶奶，你别恨他了，他已经死了，小雪做手术的那天，在来的路上就出了意外，我……”乔烟庭说着，眼泪滚落下来。

身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乔烟庭猛地回头，才发现袁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刻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方向，嚎啕大哭。

“小雪……”乔烟庭心头梗的难受，看着袁雪这个样子，更是难受地不行，想要上前安慰袁雪，可是却发现所有的言语都显得特别地苍白无力，只是走上前，把袁雪抱在了怀里，让袁雪靠在自己胸口。

袁雪哭了许久，哭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才停了下来，看着乔烟庭，两只眼睛红肿着，看着乔烟庭。

“他真的，真的……”死那个字卡在喉间，袁雪说不出口，就好像只要她还没说出口，季明杰就不是真的死了一般。

乔烟庭看着袁雪，僵立在那里，许久，才漠然地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瞒不住了，那就跟她说清楚吧，再痛的伤痛，也总需要自己来面对的。

袁雪看着乔烟庭点头的动作，整个人几乎瘫软了下去，被乔烟庭扶着坐回到了床上，眼泪却依旧止不住地掉下来。

袁奶奶也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她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逼着季明杰过来。

袁奶奶想着，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