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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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头一扭。

孟成真：“……”

她扭头问一旁日常看她逗小饼干刘老太，“大娘，他真不是在嫌弃我？”

刘老太笑而不语。

“你还会嫌弃我了？你的小心脏会不会痛呢，我看看……”说完就用食指轻挠了两下小饼干腋下，想逗他笑。

可无论她怎么逗，小饼干都不笑，甚至还会借力翻个身，拿后背对着她。

孟成真：“……”

她把小饼干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肩膀上，然后轻拍着他后背安抚，她隐约感觉到他一直都不开心，乖到饿了都不知道哭，你喂他才吃，你不喂，他也会静悄悄的。

饿了哭，不是小孩子天生就拥有的权利吗？

不知道为什么，孟成真有点心疼了，她担心的问刘老太，“大娘，你说这都十多天了，他怎么还不哭，也不笑，眼晴到现在还没睁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刘老太也觉得奇怪：“小孩刚生下来都会哭，就算嗓子有毛病，也会发声，这孩子到现在没动静，挺奇怪的，眼晴倒是没事，有的小孩睁眼晚，半个月睁不开的也有，我倒是担心这孩子不爱动，不出声，又早产在那么个环境里，会不会是……是脑瘫啊。”

“脑瘫？不会不会！你看他不说话，他聪明着呢，什么都知道。”这小机灵鬼要是脑瘫，那其它小孩子是什么呀，智障吗？哈哈哈，绝对不可能是脑瘫的。

孟成真抱着两个小手握着拳头的小饼干，让他趴在她左肩上，带着他到处溜一溜。

她想：大概是他懒得说话，懒得睁眼吧，小孩子不也有很懒的吗？呵呵。

时间又过去两天，这已经是隧道里十三个人被困的第十四天，日日夜夜的十四天，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长，他们甚至能听到外面挖掘机的轰鸣声了。

明天！也许明天他们就能出去了，所有人激动的晚上睡不着。

孟成真心里最清楚，明天中午，隧道就会被扒开。想这到个，她是既沮丧又高兴，本来这次冒着危险再进来一次，是为了找到父亲说的那个人，结果，毛都没有找到啊，就算有截古怪的手臂，她也不能确定就是父亲要他找的那个人，而且对方或许早炸成碎片了，自己人没找到，却白白遭了场活罪，简直心塞。

高兴的是，终于结束了，能回去洗个舒服的热水澡了，天知道十五天没洗澡，连小饼干都不愿意让她抱了，暴风雨哭泣。

隧道里最后一个晚上，所有人都睡不着，她索性把自己留剩下的几大块火腿和牛肉干取了出来，火腿用刀切成薄片，把所剩无已的酒精盒点着，就着平时煮热水的小锅，煮了三小锅热气腾腾的牛肉火腿汤，还往水壶里扔了一颗鳄鱼泪，这些人素了这么多天了，现在，就将他们的味蕾引炸吧！

没有油、没有盐、没有调料，没有任何调味的东西，但是香得所有人眼晴都绿了，喝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这就是世上最鲜美最好喝的汤了，毕生难以忘怀。

这一次隧道坍塌事件，结束的很完美，没有上次一张张面如死灰的面孔，与之相反，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

对所有人来说，离了这里之后，隧道里经历的那些痛苦都已远去，最后留在记忆里的，只有那一锅味道鲜美到让人流泪的火腿牛肉汤，和那个火光中煮汤女孩甜美的笑容。

***

第二日中午时分，东面的碎石突然被人砸开了一个窟窿，一道光线从外面照了进来，隧道所有人都跑过去，窟窿外面人头攒动，还有机器巨大的轰鸣声。

“我们，得救了？”有人不敢相信地喃喃了一声。

“我们得救了！”有人当场落泪，也有人尖叫了出来。